江稚鱼望着他,闻言,一颗心突然急促跳动起来,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一瞬间,她生出立刻将所有一切向他和盘托出的念头。
然而,鹿见深不过是以为她在开玩笑,顺口回了一句玩笑话,眼底的促狭显而易见。
他抓起她的手,把领带塞进她手里,自然道:“帮我打领带。”
江稚鱼回过神,意识到他刚刚的话完全没有走心,一时间心情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她站起身帮他打领带。
鹿见深一米八七的身高,江稚鱼的身高刚刚到他下巴的位置,两人站在一起,俊男美女,身高差也刚刚合适,看起来不知道多养眼。
“你低一下头。”
江稚鱼微微踮起脚尖,鹿见深却没听她的话低头,而是一条手臂缠上她的细腰,一个用力将人提了起来。
“啧,这一大清早的,我就不该起床。”
两人闻声转头,就见池砚舟松松垮垮靠在次卧门旁,脸上挂着抹懒散又蔫坏的笑。
江稚鱼闻声扭头看去,一时脸热,忙推了下鹿见深的胸口,“放我下来。”
鹿见深瞥了池砚舟一眼,眼神里“哪儿凉快哪待着去”的意思非常清晰。
池砚舟又“啧”一声,非常配合地退回了卧室。
鹿见深收回视线,往前走一步,挤|进两只椅子中间,将江稚鱼放在桌上,然后弯腰双手撑在她两侧。
两人视线齐平,四目相对,江稚鱼脸上的温度陡然又热了一层。
她偏开头,有些慌乱地把领带绕在他脖颈上。
人一慌就容易出乱子,她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绕着绕着,直接就把领带打成了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