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见深黑眸沉沉,黯然翻涌,神情凶狠地死死盯着她,滚滚戾气从身体里滋滋往外冒出来。
“如我什么愿?”他咬着后牙槽,忍不住冷笑,“江稚鱼,你什么时候如过我的愿!”
“你说爱,就拼命缠着我,你想要结婚就结婚,现在,你想离婚就离婚,从来都是你说,你想。”
他恨,这一刻,恨极了,一字一句质问她,“难道,我是任你摆布的玩偶吗?”
江稚鱼望着他,学着他冷嘲热讽,“哈!我何德何能摆布得了你啊?要说玩弄别人,你鹿见深才是真正的行家!”
她极力克制的平静被打破,终于也爆发出来。
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当陷在自己的失望与悲哀的情绪里时,总是看不到对方的委屈与受伤,更看不到对方的好。
“南桑!”鹿见深神情阴翳到了极致,“你就会拿南桑做文章,南桑现在根本就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江稚鱼嗤笑的意味更浓,“呵!那什么才是?”
“江稚鱼,你成天惦记着一个南桑,那你怎么不说你身边那些蓝颜知己呢?”
鹿见深咬牙反驳回去,“白越,周彦西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还有多少不清不楚的男人?”
这一刻,两个人驴头不对马嘴吵红了眼睛。
他们恶狠狠盯着彼此,恨不能将对方生吃活吞。
江稚鱼看着他翻滚着腾腾怒火的双眼,在那双眼里,她看到同样被愤怒扭曲了表情的自己。
真是可怕!
自己什么时候也为了一个男人,变得这样毫无理智,面目可憎了?
忽然间,她觉得一切真是好没意思。
爱来爱去,换来的结果总是一次次的失望和伤害。
真的没意思透了!
这一刻,江稚鱼忽然就觉得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