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和她都知道,在这件事中真正出力的那个人是谁。
只是……
“当然不会,我知道舅舅这么做是为了我和母亲好。”陆锦华含笑望着夏简之道。
前世能得陛下夸赞的夏简之又岂是泛泛之辈,她父亲那点心思自然是瞒不过他的!他既然瞧出了他的心思,又瞧出了他和母亲的不睦,做为夏氏的兄长,她的舅舅,他自然不能什么都不做!况且……
他应该也是不想她父亲因为此事迁怒于她。
毕竟,在汴京城里能帮夏简之并愿意帮夏简之的只有这么几个人,而这几个人中惟一能同永昌侯府搭得话让的人就只有她。
“阿锦,你,你知道……”夏简之满脸惊讶。
他显然没想到陆锦华竟能想到这一层。
“舅舅放心吧,父亲他不会为难我和母亲的。”陆锦华淡笑着望着夏简之道。
毕竟,不管是她的父亲还是她的祖母,他们可都希望利用她来能伯府寻一门有力的姻亲以便再复建安伯府的荣光!
所以,即便他们知道是她从中插了一脚,他们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看着陆锦华这般笃定的模样,夏简之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当下,他便朝陆锦华微微点了下头,他道:“话虽然如此,但你也不要太掉以轻心才是,该服软的时候还是要服软,不要像你母亲……”
一想到夏氏的性子,夏简之眉头忍不住拧成了一个死结。
原本,他和父亲预想的是为夏氏找一个比夏家门户低一些的人,可世事难料,他们哪里建安伯府会主动开口要结这门婚事,虽然父亲知道建安伯府目结亲的目的不单纯,但到底父亲还是没有抵挡住诱惑不顾他的反对将夏氏嫁了过去……
如今瞧着她在伯府过的日子,夏简之真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两耳刮子!
当时他真应该拦住父亲的!
“舅舅放心,我会护好母亲的。”陆锦华知道夏简之在担心什么,她忙笑着对他保证道。
见陆锦华这般淡然,夏简之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也终于安稳的落到了地上,他朝陆锦华笑了笑,露出一口结白的牙齿,他道:“好,舅舅相信阿锦。”
夏简之走了。
他给陆锦华和夏简之各留下了一个锦盒。
给陆锦华的锦盒里放着两张地契以及十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十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总计一万一千两银票。
而给夏简之的盒子里则是两张面值一万两的银票。
看着两个锦盒里的银票,画眉顿时便‘咦’了一声,她好奇的转过脸看着陆锦华道:“姑娘,舅老爷为什么给伯爷的银票是整的,给您的银票是散的呀!”
陆锦华笑了笑,她没有回答画眉这话,只是顺手将锦盒盖上,末了,才笑对画眉道:“将东西收起来吧。”
为什么不送她面值万两的银票,那是因为怕她一个小姑娘拿着这么大面值的银票太引人注意了。
可比起银票,她更在意的压在锦盒底下的那两张地契——
那才是实实在在生钱的东西。
见陆锦华将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自己保底,画眉瞬间便忘了要追问答案,她郑重的应了一声,随后便小心翼翼的将锦盒抱到了怀里。
这里边可装了一万一千两银票啊!
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哩!
想到这里,画眉立时便觉得手里的这个锦盒无比的沉重,她望着陆锦华,面色十分凝重的对她道:“姑娘,那,那奴婢将东西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