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定国公府一行人,永昌侯整个人都无力的瘫回到了椅子上。
他怎么也没想到,定国公府的人会来得这么快,若只是登门致歉也就算了,可他们竟然还提出要同永昌侯府结亲!
若放在以前,定国公府倒不失为一桩好婚事,可现在仪姐儿已经被太子看中了啊!
更重要的是……
他已经应承太子了!
怎么办?
现下他该怎么办啊!
就在永昌侯惶恐又无措之际,姚靖珩忽地抬脚从门外走了进来。
“父亲。”
“定国公府的人走了?”永昌侯强作镇定开口问道。
姚靖珩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永昌侯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他闭着眼睛无力的朝姚靖珩摆了摆手:“你退下吧!”
可姚靖珩没有动。
他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随后,在他的注视下平静的吐出一句话:“父亲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永昌侯拧着眉不悦的瞪着自家儿子。
“我是说阿仪的婚事。”姚靖珩又道。
看着姚靖珩一副冷漠倔强的样子,永昌侯顿觉气不打一处来,他把脸一沉,冷笑着便道:“阿仪的婚事用不着你管!没事你赶紧给我滚回去!”
可即便永昌侯动了真怒,但姚靖珩仍旧没有任何退缩,他直视着永昌侯的眼睛再次开口道:“阿仪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她的婚事我不能不管!”
“你!你也想造反吗?”永昌侯气得猛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只是想告诉父亲,事已至此,将阿仪嫁进定国公府才是更好的选择。”
“你胡扯!”
别说张沛是个靠荫庇纨绔,就算他将来能承爵,那也比不上太子!
太子将来是要做皇帝的!
更别说太子已经应承自己,只要他登基,他一定会将阿仪扶上凤位!
“太子侧妃这位置固然是好,可那也得看阿仪愿不愿意!她的性子您是知道的,把她逼急眼了,您就不怕她拿刀把太子捅了么!”
“她敢!”
看着仍旧嘴硬的永昌侯,姚靖珩终于没忍不住从唇角溢出了两声冷笑,他道:“敢不敢父亲心里清楚!若父亲执意要拿整个侯府做赌注,那儿子也无话可说!”
“你别拿这话唬我,仪姐儿虽然性子倔,但她也不是什么一根筋的蠢妇!她哪怕再恨我这个爹,她也不会做出什么蠢事来连累侯府,连累你娘和你!”
“所以……父亲是执意要将阿仪嫁进太子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