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诧异地看了禾常青一眼。两个男人,还是两个市级领导,这样坐在一起,讨论一个女人漂不漂亮,是十分不合适的。而禾常青应该不会是这样不知轻重的人,而且他素来谨言慎行,为何今天这么反常?
再加上禾常青前一句话,梁健心里的不快就又多了一些,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平静地面对着禾常青,回答:“挺漂亮的!”
禾常青听后,又道:“这样一个漂亮女子,能让每一个她服务过的领导都对她赞不绝口,难道不够奇吗?”
漂亮女子,服务领导,赞不绝口。这三个词放在一起,想必很多人都会十分自然地往那方面想。而且,这样的服务,在现实社会中,不少。不少领导住在招待所,或者出去住在某些温泉酒店,都会有专门安排的贴身服务员服务,服务到最后发生点什么,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家很多时候也都见怪不怪。那些女人,也都心中有数,基本不会发生什么纠缠。所以说,这不是一件稀奇事。更没有什么好称奇的!但,虽然不稀奇,大家也都习惯,但这件事始终不是一件上得台面的事情,除非关系真的很亲近,否则谁也不会将这件事给说穿了。
因此,梁健想不明白,一向警言慎行的禾常青,为何要一再地说着这个不妥当地话题。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禾常青看到了梁健眉头一皱,顿知梁健应该是不舒服了,愣了一下后,忙解释道:“看我,说个话都这么嘴笨。这杨弯,据说是个很正派的女子。在现在这个社会,她长得也不差,能凭着真本事,将各种各样的领导服务好,而且没一个说她坏话的,实属难得!”
如此一说,梁健再一想,也讲得通。他笑着对禾常青说道:“看来是我思想还不够正派!”梁健对自己的误解,毫不避讳。
“是我说得不好!是我说得不好!”禾常青忙说。两人哈哈了两句后,便扯过了这个话题,梁健毕竟是有正事来找禾常青谈的。
梁健问禾常青:“组织部部长这个位置现在空了,你觉得省里可能会让谁来坐这个位置?”
禾常青沉吟了一下回答:“这个不好说!”
“你随便猜猜,我随便听听。”梁健道。
禾常青想了一会,便道:“从资历和对工作的熟悉度上来看的话,干部一处的洪嘉伟处长机会比较大。他在这个位子上也有两三年了,而且这次罗贯中的事情,据说他辅助北京方面过来的人开展工作十分尽力,北京方面对他应该印象不错。但他直接坐到省委组织部一二把手的位置上独当一面,资历还缺一点,所以很可能会先下放到下面磨砺一下,然后再去省里。我们这里组织部部长的位置,很适合他。”
洪嘉伟……梁健将这个名字念了一遍,努力想在脑海里找到一个能和这个名字匹配上的脸,但怎么都找到。梁健应该是没跟他见过面。
梁健又问禾常青:“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可能的人选吗?”
“其他的话……”禾常青沉吟了一会,才接着往下说:“这次罗贯中的事情,省里也是大换血,人员上比较紧张。除了这个洪嘉伟之外,暂时想不到其他合适的人选了。不过,也不能保证,会从其他兄弟市调人过来!”
洪嘉伟,和其他兄弟市调人,这两者相比较,梁健觉得洪嘉伟的可能性大一点。但,他跟洪嘉伟之间没有过接触,脑海里对这个人毫无印象。既然他很可能会过来,梁健得要早做了解才行。
想着,他便问禾常青:“这个洪嘉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了解吗?”
“接触不多,不好说。”禾常青道。
梁健也没勉强。这时,门敲响。
娄江源来了。沈连清开门迎进娄江源,娄江源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精美包装袋。看到禾常青也在,他愣了愣,然后笑道:“常青同志也在啊!”
梁健和禾常青一起站了起来。梁健看到他手里的东西,便笑道:“来就来了,你还带东西来干什么?”
娄江源道:“你这不是官复原职了嘛,怎么也得给你庆祝下!”
禾常青适时接过话来:“江源同志不提我都忘了,确实该庆祝下!看我这脑子,反应太慢了。这样,梁书记明天我做东,给你好好庆祝下,江源同志也来,怎么样?”
“可以。”梁健一边走到边柜那里,从沈连清手里接过水壶和杯子,一边回答。娄江源说:“明天呀!那我恐怕只能抱歉了!明天我不在市里!这样吧,明天常青同志你先给梁书记庆祝,改日等大家有空的时候,我再给梁书记庆祝一次,怎么样?”
梁健摆摆手,道:“庆祝一次就够了,又不是什么升官加薪!”
“你这么一说,我明天不去就更不好意思了!”娄江源道。
“工作要紧!饭随时可以吃!没事的!”梁健说着,已经将茶泡好,便端了走到娄江源身边,放下。
同时,口中说道:“这是刁书记送我的茶叶,江源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