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想让肖静宇伤心，坚持说：“静宇，在没有明确的情况下，还是一切皆有可能的。我也已经让人帮助去打听了。我们再等等消息，你先不要伤心。”“嗯。”肖静宇说，“我会调整好自己的。你不用替我担心。”

次日，兴致勃勃的肖兴海奔赴了中海。

在中海富豪出没的玛瑙路，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店，外面，胡同树荫之下，车来人往。临街的窗台上，放着两盆青葱的盆栽，并没有挡住可以观看街景的视线。

胡依旋的面前是一杯只剩下一口的咖啡，肖兴海的面前，是两杯威士忌，其中一杯已经喝光了，另外一杯只剩下了一半。两人已经谈了半个小时，肖兴海道：“原来胡总以前在杭城那么久时间啊，可惜没有碰上啊！”胡依旋道：“以前不认识，没关系，以后合作愉快就行。”肖兴海道：“有萧峥、肖静宇的关系，我们肯定能合作愉快。”现在，肖兴海常常把萧峥、肖静宇在嘴上拖进拖出，仿佛一直和两人关系亲密无间一般。胡依旋道：“说的是，说起来，大家都是熟人。”

大公司大项目之间的合作，具有决策权和话语权的重要人物之间，基本上都不谈项目的细节，而是聊你认识什么人、平时在哪里见面、喜欢吃哪家酒店等等，看似与项目毫无关系的事情，其实一聊就暴露了你背后的关系、背景、资源等等，这些对一个项目来说，才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最后，胡依旋伸出手：“肖总，明天我就给你消息，今天晚上，我们董事会开会。晚饭我就不陪你了。明天，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请你吃饭。”肖兴海道：“好说、好说，我等你的消息！”肖兴海在中海朋友也不少，吃不吃饭其实无所谓，晚上自然有人请他happy。这天晚上，除了等待也没其他什么事，肖兴海就索性和中海的哥们好好疯了一把，吃吃喝喝，又去泡夜店，再去吃宵夜，几乎到凌晨才回到酒店。

第二天肖兴海在宿醉的干渴中醒来，毫无疑问，断片了。但是，他还记得昨天傍晚和胡依旋见面的情况。“糟了，不知道胡依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肖兴海赶忙拿起手机，一看，胡依旋还没有电话过来。

肖兴海脑袋还有点疼，早饭吃不下，只灌下小半瓶矿泉水，又蒙头睡觉。到了中午再次醒来，宿醉的感觉好了许多。肖兴海起床，冲了个澡，看看胡依旋还是没有消息，难不成事情不顺利？肖兴海就给胡依旋打电话，结果，胡依旋没接。难道还在开会？肖兴海也知道，他们这种上市公司，在决策的时候，董事会的人意见不同的情况很常见，讨论两三天也正常，索性放宽心先不去管，自己去吃东西。

吃完东西，肖兴海又找几个朋友到外滩喝下午茶，看着江面上的游轮来来往往，宿醉终于是醒透了，肖兴海才意识到那个项目很重要。他忍不住又给胡依旋打电话，电话是通的，但依然没人接。肖兴海的感觉有点不太好了。他忍不住想，胡依旋会不会“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胡依旋搞不定那些董事会的人，所以都不敢给自己回电话了？

正当肖兴海心中的怀疑如傍晚的潮水般势不可挡地涨上来，胡依旋的电话终于来了。肖兴海心里已经不太抱希望，但还是接了起来。他还没说话，胡依旋轻快的声音，就传来了：“肖总，平和饭店888包厢，我等你。”

“胡总，项目怎么样？”说实话，吃不吃饭无所谓，肖兴海关心的是项目。

可胡依旋却卖关子：“你来了，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