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忙往地上看,见着那一方白帕被吹到前头一两丈外,就连忙过去替沈微慈捡来。
其实月灯去当那白狐狸毛的领子倒不是见不得人,只是毕竟人送的,传出去了侯府里人难免说临春院日子紧活不成了,还要当一条领子,这般被人拿捏着话教训,文氏听了亦找她麻烦。
虽说她也能撕下那层伪善,但她孤身一人,且到底又担忧亲事被拿捏住,维持着表面的和气还是最好的,没必要去撕破了脸。
帕子被那护卫放回到手上,沈微慈笑着道了谢,又问:“我刚来侯府还许多不懂的,可问问往后我若是要出府,可能随意?”
那护卫便笑:“自然不能,三姑娘是二房的,需得二老爷和二夫人答应了,拿着腰牌去前门才能出去,且也必须有护卫在,不然是不能单独出去的。”
沈微慈其实对于这些规矩也基本知道,不过是找些话说,又问道:“建安侯府与张府,平日里是不是常来往?”
那护卫看沈微慈忽然问这,就笑了下:“这我便不知了。”
沈微慈点点头,正午后的光线落到她眼上,她眯着眼正想再找些话说,却见面前忽然挤进了一道暗影过来,马车窗被那人腰间的剑打的咯咯作响,目光处正对在那人腰间。
金蹀躞带上还插着匕首,匕首上的红色宝石熠熠生光,刺了沈微慈眼睛一下,又抬起了头。
站在她马车窗前的人不是宋璋又是谁。
沈微慈下意识捏紧了手指,想着这人不应该在张府么,怎么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