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了,他们想跟你在一起,我又问希不希望我们俩也住一起,他们也答应了!”
“我可是,咱们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可是会被人揪小辫儿的!”
这话一冒出头,江川柏似乎真的意识到了不对,平坦的眉间渐渐收起。
见状,夏怀夕才露出一丝得意。
“你看,你身为团长就要起到榜样作用,要是被人告到你……”
正要继续分析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时,一道锐利的叫喊声刺破了小院的宁静。
还没等反应过来,两道熟悉的身影从院子前撕打而过。
是王菊?
莫名的,夏怀夕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顾不上继续与江川柏争辩,快步走出院子。
此时,外面已经围聚了许多人,大多是纺织厂的工人,正劝说着撕打得密不可分的俩人。
夏怀夕凑上前,在人群里找了个人问。
那人见有人问起,顿时来了精神,但又怕被当事人听见,赶紧夏怀夕往人后带了带。
与另外几个后来的人一道说与她听,“王菊大女儿打胎后不是离家出走了,这会儿又找魏爱玲要说法了,说什么非得要魏爱玲把她女儿还回来!不然就要魏爱玲赔一份彩礼出来!”
“可魏爱玲家的那个小流氓不也不见人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说起来,这王菊夫妻俩也是活该,自个儿平时不做人,连带着这女儿也是个不要脸的。”
“可不是!我前阵子还听说了,她那小女儿也死了,回乡下还没两天就死了”
“你说什么,谁死了?”夏怀夕一把抓住了那说话的大娘,聚拢的眉间就差夹死一只苍蝇。
“哎呦呦,夏医生你轻点抓。”大娘龇牙咧嘴地将胳膊挣脱出来,实在想不到夏怀夕怎么还有这么大劲儿,“王菊的二女儿,就身体不好的那个,哎,你还帮她看过病呢!”
“是盼娣”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听说是为了救她弟弟,落河里淹死的!”
“为了救那个整天欺负咱们娃娃的小霸王?哎呦,这女娃也是忒命苦了,好日子没过上一天呐!”
“可不是,我还听说,王菊她娘家哥哥不乐意他们搬回去,问她要钱交伙食费呢”
后面这些人讲了什么,夏怀夕早已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那瘦弱倔强的小女孩。
好不容易手术了,可以像正常孩子蹦蹦跳跳了,怎么就淹死了呢?为什么她一个孩子要去救另一个孩子?
夏怀夕有些失魂落魄地折身,却看见院墙边上,大柱正试图将二柱驮起在肩上,好让矮小的弟弟越过层层人群看清楚热闹。
所以就因为盼娣是姐姐?还是因为爷爷说的命?
江川柏不乐意让儿子们凑这种热闹,把二柱抱下来后,便赶着两个孩子和秦大哥回屋里看电视。
转头却看见夏怀夕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眼里是浓浓的悲伤。
怕她又是想起自己不知道的伤心事,江川柏赶紧将人揽着回了屋里。
“那里面是有认识的人吗?”他小心地问道。
江川柏从未如此小心仔细地待过一个人,他害怕夏怀夕会因为秦老的事而伤心憋着不说。
听张医生说了,伤心不会突然消失,只是将其藏起来慢慢消化,有的人消化不了就会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