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哎!秦大哥,你今天好乖呀!连说话都嗯?”
在厨房里准备早饭的夏怀夕,一个激灵连忙探出上半身。
瞪大了眼睛看着沙发上的男人,陷入怀疑。
最后尝试性地又问了句,“秦大哥?你今天想吃什么?”
男人见她从厨房探出身子,屁股底下就跟安了弹簧似的,立马腾站起身。
即使身板挺直,却依旧可以从细微的表情和动作上看出局促。
秦瑞临对上那张看起来就十分讨喜的脸蛋,扯了一抹笑,“我都行,您随意。”
秦大哥恢复正常了!
可震惊之余,夏怀夕又下意识地拧了拧眉头,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但这股怪异并没有占据心头太久,夏怀夕快步从厨房里走出,向男人走去。
“太好了,秦大哥,你终于恢复了,诊所交给你那我就放心了”
夏怀夕说笑着就要伸手碰上对方的衣袖,却在手指快接触到的瞬间,被人躲开。
抬头看去,就见秦瑞临浑身瑟缩,避开自己的眼里充满了害怕。
“秦大哥,你不记得我了?”
听见这话,秦瑞临似乎才从恐惧中反应过来,再次站直身子,对着夏怀夕露出一抹儒雅笑容,“记得。”
江川柏从睡梦中自然醒来,睁眼就是白惨惨的阳光,刺得他眼睛一顿睁不开。
江川柏侧身朝外看了手表,发现自己竟然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吓得他顿时清醒从床上坐起来,等穿鞋的时候才想起来野训结束,这几天他正放假呢。
身旁床铺早已被收拾得整整齐齐,摸了摸只剩凉意,也不知这秦大哥什么时候起的床,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江川柏对着脸搓搓打打一番后,就出了房间。
院子里,大柱二柱不知在玩闹什么,厨房里,夏怀夕的身影来回走动。
秉着偷懒一回的想法,江川柏没有进厨房帮忙,四处看了看,在客厅沙发瞧见了秦大哥。
就很意外,既没有跟两个孩子在外面玩,也没有跟着夏怀夕在厨房看火,就这么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江川柏走上前,随口道:“大哥,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了?”
秦瑞临侧头看来,先是一愣,紧跟着嘴角扬起一抹儒雅的笑,“江团长,你起床了。”
江团长?
江川柏倒水的动作一顿,敏锐地意识到不对劲,转而将倒好的那杯水放在了秦瑞临面前。
尴尬轻咳,道:“一晚上就好了?”
“嗯。”
“这么摔下来,就没点后遗症?”
“应该,暂时是没有。”
“嗯,那挺好的。”
这话说完,俩人便同时陷入了沉默。
直到夏怀夕端着饭菜出现,这尴尬的处境才被打破。
饭后,早起的秦瑞临回了房间午睡。
江川柏赶紧拉着夏怀夕询问情况,“秦大哥他这是彻底好了?”
夏怀夕点点头,又摇摇头,“虽然我每日都会给他进行理疗和药物服用,但秦大哥这属于是心病,身体各处是没有实质上病变部位的。
早上他能以正常成年人的状态与我交谈,但我也不能确保他从此都不会犯病,而且我发现,现在状态下的秦大哥似乎也十分害怕与人交谈,包括我在内。”
江川柏听到后面,沉吟片刻,似陷入回忆。
“我记得他邻居说过,因为成分问题,村里人对秦大哥一家都不是很好,尤其是那几年,秦大哥会变得怕与人交谈,或许与这有关。”
其实关于这点,方才他也发现了,比起呆傻的时候,这个时候的秦大哥反倒是更加胆小拘谨。
“慢慢来,今天只是第一天,往后还有日子呢。”
见不得夏怀夕因为别的男人操劳担忧,江川柏伸手搭在夏怀夕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以其放轻松。
夏怀夕也当如此,准备收集资料给秦大哥制定阶段性心理辅导治疗,然而不想这乌鸦嘴倒是让江川柏给当了。
就在隔天一觉睡醒,正常的秦瑞临消失,又成了那呆傻拥有孩子心性的秦大哥。
看着在院子里同孩子们疯玩的秦大哥,夏怀夕只得安慰自己,“任重而道远。”
距离过年不过半月,大街上却已经是人影攒动,好不热闹,相比起,诊所却是越发冷清了。
大多数来诊所的就是为了配药,免得正月里跑来不吉利。
而配药的人早在上午赶集买年货时就顺道配了,到了下午基本就不会再有人来。
然而这倒也方便了夏怀夕,可以有充分的时间去厂房、县城店里进行调控,以达到实时跟进市场需求。
这天,夏怀夕打算关了诊所去给那雇来的十个员工发福利,顺道再与纺织厂套套近乎,眼熟眼熟。
偏偏前两天有个病人约了今日来拿药,到现在也没能来取,无奈,夏怀夕便将给药的任务交给了秦大哥。
“秦大哥,到时候人来了,你记得看方子,如果是这几味药的,就给他,如果不是,那你就把人打发走,或者让他等我回来,知道吗?”
夏怀夕还有些不放心,又再三交代了几句,这才离开诊所。
毕竟临近春节,平日里再是不舍,这段时间也是乐意购置些新奇玩意儿,尤其是妇女同志们,更是舍得对自己大方。
这也成就了县城店里的护肤美容产品的成功,接连几日,这东西根本就不够卖的!
夏怀夕早就在各家店铺订购了粮米油盐,又问纺织厂厂长讨要了些碎布头,整了年底大礼包准备发放给前阵子招来的那十个员工。
不过大礼包这东西她没叫员工来家里拿,反倒是有了另外的想法。
离开诊所后,夏怀夕并没有直接去厂房,而是转向去了农机站。
她准备把那些大礼包大张旗鼓地送到员工工作地,再让员工们抱着回家去。
年底了,实力好不好,看单位发什么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