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来回应,江川柏只当她是不太想说。
想起方才听到的,不管罗雪芬有没有卖惨掺假,江川柏都是心疼夏怀夕的。
一双大掌骨节分明,指腹粗糙,却是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夏怀夕柔软细腻的耳后肌肤。
时不时逗趣地揉捏那小小肉球,似是要引起主人的注意。
压低的声线,如摇篮曲般沉沉的在夏怀夕耳边响起。
“以前你是岳父岳母还有爷爷掌心上的宝贝,现在你就是我们老江家的宝贝,以后是,一直都会是,只要我在,只要是你,你想做什么做什么,别人说什么都没用,我会一直在背后保护支持你。”
夏怀夕静静听着,虽然知道对方也没说什么,但莫名的,眼睛还是泛了酸。
一阵窸窣声后,她缓缓侧身朝外,对上江川柏的深沉。
“那你可要说话算话,得一直把我捧在手心里,可别再丢了,不然我真的就不要你了。”
“嗯,我肯定把你攥在手心里紧紧的,谁来也不放开。”
翌日清早。
江川柏拎着大包小包,与夏怀夕去了县城。
虽然夏怀夕是在县城开了好几家店面,但这会儿要来住,还是得找招待所住下。
总不能还去找祝敬承找住处,怕是江川柏也不愿意干。
“你好,小同志,我要一间房间。”
江川柏放下东西,冲招待所的收银女同志道。
那女同志本在看杂书,甚是不在意地抬眼看了一眼,顿时来了精神。
笑眯眯地热情问道:“您是要贵点的,还是便宜的?”
江川柏没住过,也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差别,紧着反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贵点的床大些,还有窗,便宜的呢大多没窗,是单人床,但是你一个人睡也是够的了,要不我给你整一间有窗的单人间”
不等她说完,江川柏笑着打断了她,指了指身后的夏怀夕,道:“给我们安排一间贵的吧,小的怕睡不好。”
女同志热情洋溢的笑容,顿时僵硬在原处。
好一会儿才勉强勾着笑容,很是不甘,“男女同志没结婚是不能同住的,要不再开一间便宜的吧。”
“啪嗒。”
一张贴着黑白合照的结婚证被拍在了女同志面前。
只见江川柏脸上笑容越发灿烂,大声说道:“我们是合法夫妻,有结婚证的。”
女同志:“”
推开房门,江川柏将行李堆放在了桌上。
见夏怀夕慢悠悠进来坐下,他忍不住疑惑。
“那小同志什么情况,给钥匙给得那么不情愿,难不成是因为咱们就要一间房间,觉得咱们太抠了?这态度也太不好了,改明儿得和她领导
说说。”
“扑哧——”
夏怀夕听着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看得江川柏越发莫名其妙。
再三追问她究竟在笑什么,夏怀夕才乐呵呵道:“你就真看不出人家小姑娘瞧上你了?”
“啊?瞧上我?不行,我多大,她才多大啊!这小姑娘也真是的,不好好看书学习,怎么还能盯上我呢!”
得知真相的江川柏,也是一脸尴尬。
那女同志看着顶多也就十五六岁,自己快三十的人,都可以给人当爹了!
真是想不明白那女同志的眼光。
想起夏怀夕可能会误会,江川柏又赶忙凑近保证自己的忠心。
不想,人家根本就没受那小姑娘的影响。
倒是笑眯眯地对自己上下一番打量,道:“如此说来,咱们俩的年龄差其实也挺大的。”
过完年,一个十九岁,一个二十八岁。
整整差了九岁,三个代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