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出来没多久,火车就进入了海市辖区。
不比后面几节被推推搡搡挤下火车的乘客,夏怀夕身上的衣服仅仅只是皱巴了几处。
可再怎么体面,坐了七八小时的火车,还是很累的。
再看向身后护着自己的祝敬承,脸上气色并不比自己好上多少。
只见祝敬承拧着眉头,偷偷长舒了一口气,对着人来人往有一两秒的发愣。
随即才示意她往外走,“走吧,我们叫车去住处。”
饭店三楼,过道。
“房间钥匙给你,我就在你对面,先休息会儿,饭点我带你出去吃。”
说完,祝敬承拎着皮质小行李箱,合上房门去了对面房间。
夏怀夕打量着房间环境,比不上东市住的那般崭新,却是十分干净整洁,即使没有曾经那些富丽堂皇的装饰家具,也依旧充满韵味,能看出它曾经是多么的辉煌。
其实祝敬承为了工作需要,是在还是租了一间小洋房的。
只是不巧,前几天海市下了几场大暴雨,小洋房没撑住。
墙体屋顶渗水,直接把沙发床铺都给泡湿了,根本没法住人,这会儿房东太太还在货比三家砍价买家具呢!
于是,下了火车后,祝敬承才直接领着夏怀夕来饭店办理入住。
至于费用,祝敬承直接给俩人交了半个月的。
睡了不知多久,夏怀夕是被规律短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打开门后,祝敬承已然换了身衣裳,精神尚佳地站在门口。
“走吧,海市有家不错的西餐厅,就在附近,我们去那儿吃。”
夏怀夕此刻人醒脑没醒,听到要去吃饭,拿了钥匙便头也不回地关门要走。
全然没想着要换一身平整顺滑的衣服。
祝敬承也注意到了这点,抬手想要将人叫住,“夏怀夕,你要不要”
“嗯?”夏怀夕疑惑看去,见他要说不说的,有些不明所以。
“没事,我们走吧。”
祝敬承犹豫了半晌,还是选择了沉默。
兴许夏怀夕这样穿,是有她的道理吧。
等走到几百米处的西餐厅时,夏怀夕的脑子终于是清醒过来了。
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穿着一身皱皱巴巴的灰扑扑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乡下丫头,实在与方才餐厅里的那些高雅人群过于格格不入。
夏怀夕拧着眉头,扯了扯衣服下摆,试图将皱巴的布料拉平整些。
可惜这个效果并不显著。
“难怪刚才进来,那个门童总是盯着我看”
夏怀夕喃喃着洗了手,自我安慰后看着身上的衣裳,倒也释怀了。
算了,反正就是吃饭解决饥饱问题,又不是来这儿约会的,穿成这样也省得被人误会。
冲干净手上的泡沫后,夏怀夕并未发现擦手的布巾。
只得甩着手走出洗手间,准备回座位上用餐。
恰时,一道红色身影路过。
在夏怀夕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就听那道身影惊呼斥来。
“呀!乡巴佬你干嘛呀!脏死了,我刚买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