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水战之后,玄夏与吴蜀双方都变得异常安分下来,玄夏水师浩浩荡荡的渡江北上,一路之上几乎未曾遇到多少阻碍。
如此行驶半月时间后,他们终于接近云梦泽之处,然后船队就慢慢开始在水道铺开,在没有遇到吴蜀水师的阻拦之下,实控了相当长距离的水道。
此地位置十分微妙,再往西走,便可往汉水北上,以宛城为后方攻伐襄阳这个战略要地,一旦得手,便可俯视整个荆州。
若是往水道回返,又可往濡须水直逼扬州,一旦形势不利,还可退入巢湖保全自身。
黄巾水师停驻云梦泽便驻足不前,便保持住了战术模糊性,这两条路都可能是他们选择的主攻方向,这也让吴蜀联军一时拿不定主意往何处防备。
吴蜀水师虽放开水道,那也不过是暂避锋芒而已,却不是坐以待毙。
随着黄巾水师往上游行进,吴蜀水师一部分往上游退让驻守要点,一部分留置下游支流等待命令,一切皆看黄巾动作,不论黄巾往哪条路进攻,吴蜀水师陆师都会第一时间进行反应。
事实上,如今吴蜀联军在南岸几乎把黄巾水师的动向全部探查清楚,不管黄巾水师有什么动作,都瞒不住他们的眼睛。
战局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但也就这么暂且僵持下去,双方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吴蜀联军大营,距离云梦泽并不遥远。
紧随着黄巾水师动作来调度自己的军队,是最为稳妥的方式,不管此时黄巾选择往上还是往下进攻,他们都能第一时间先遣轻军跟随,然后在黄巾进攻的时候进行阻截防御。
只是时日越是过去,吴蜀这边人心也越是浮躁,这样捉摸不定的局势,最是令人难受,便是孙权这个君主,也是日日焦心。
这些时日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周瑜,也只能日日在孙权面前去帮他排解忧虑。
“陛下其实不必担心,眼下局面尚在掌控,只要黄巾水师没有脱离我军视线,那他们一切行动我军都可应对,走汉水打襄阳也好,还是回去打扬州也好,我军都来得及反应,纵使我军陆上行动要比他们走下游水路慢,但也不至于不及回防,毕竟各地尚有少量兵力屯驻,可以为大军行动争取些时间。”
王帐之内,周瑜对着悬挂起来的地图指指点点,神态自若,语气自信,丝毫没有因为此前的惨败而气馁。
对于许辰这样用超出常理的对手,周瑜反而不会陷入自耗。
因为许辰那些超出常理的手段根本不是人力可以预知,输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那是许辰太过神鬼莫测,而不是自身失误导致的失败。
只有在常理之中,因为自己出现错误而导致的失败,才会让周瑜去懊恼和悔恨。
简而言之,错的不是我周瑜太废物,而是许辰这家伙太逆天了,逆天到已经让人没了脾气。
周瑜倒是很快能调整好心态,已经准备好了再度和这个逆天家伙交手。
孙权此时也站了起来,围着地图看了一圈:“这么看来,黄巾的主攻路线就在襄阳和濡须水其中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