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这些日子,似乎没瞧出他们二人有什么交集,为何父亲突然就——”
管家面皮抽了抽,他不知道该不该对自家小郎君说一说成人世界的东西。
丰仪瞧出端倪,追问道,“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情?”
管家道,“前两日,兰亭公赐下前年新埋的果酒。老爷对那位夫人有意已久,便用此物邀请万夫人前来赏雪,本意是想拉近距离,谈谈家常。岂料那酒不似寻常米酒或者清酒,又烈又辣,后劲极大。老爷自诩狂饮千杯不醉,根本没有节制,一时不慎喝多了些——”
寻常的清酒或者米酒,稍微有些酒量的就能做到千杯不醉。
说是酒,度数只比白开水高一点点。
哪怕是从不饮酒的女子也能喝个一两壶。
两个心大的还以为是寻常的酒——
月色清亮、雪景撩人,二人酒意上涌,彼此之间又只隔着一层窗户纸儿——
顺水推舟便滚到一块儿了。
虽说有些意外,但战争时代本就没什么节操可言,二人又是男未婚女未嫁,开个车也正常。
万秀儿本想将此事瞒下来,倒是丰真借着这个机会提了婚事。
前者是寡居的妇人,亲眷长辈都不在身边,她的婚事自己就能做主。
丰真身边却有个已经快长成的儿子,若是再婚,必然要征求一下丰仪的意见。
丰仪听后,面色沉了两分。
“荒唐!”
还未成婚给人名分便出入异性闺房,做出这等有损人家清誉的事情,父亲可真是够浑的!
管家默不作声,好似没听到丰仪怒叱父亲荒唐。
子不言父过,哪怕丰真做得再不好,以当下风气来讲,丰仪也不该这么贬低他。
冷静之后,丰仪让管家去拿丰真私库的账本和公家账本。
尽快将人娶回来吧,不然闹出人命可不妙。
管家对此倒是不担心——
“老爷成婚数年之后才有的小郎君呢——”
因为丰真先天体弱,所以影响了丰仪。
更别提丰真还嗑过一阵子寒食散,虽然戒了又老老实实养了几年身体,但总归有些影响。
一发入魂?
不存在的!
听闻那位万夫人身子骨也有些问题,这俩人搞出人命,几率怕是不大。
丰仪道,“保不准就有了呢?”
知父莫若子,依照丰真的脾性,好不容易开了荤,说不定还会做出夜宿香闺的荒唐事儿。
一次没有,多来几次保不准就中了。
管家无言以对。
小郎君这话也很有道理呀!
金鳞书院年假快开始了,丰仪每天有大把时间去准备父亲和继母的婚事。
他忙得脚不沾地,反倒衬得两个当事人没什么用。
万秀儿不似丰真那般厚脸皮,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丰真道,“不用多心——现在让他练练手,以后方便娶风怀瑜家的闺女,免了我替他操心。”
万秀儿:“”
当儿子的没捶死这老子,绝对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