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脸上立时扬起大大的灿烂笑容,尽显天真无邪,蹦蹦跳跳地快行几步,想将药端至符骁榻前。
在靠近符骁踏边之时,怎料林知皇突然脚下一个趔趄,身子向下歪倒,娇呼一声,手中的药碗顿时呈抛物线脱手飞出,直接向符骁所躺之榻翻倒过去,药碗落地点,正正好是符骁的头脸位置。
符骁身手不弱,反应也极快,药碗下落之时,便旋身翻下榻,避了过去。
但符骁此时有内伤在身,如此大开大合的动作,刚站稳,便胸口剧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汪长源快步上前扶住符骁,见他额头冷汗淋漓,顿时心疼不已,转头便呵斥林知皇道:“你做什么!怎么连一个药碗都端不好?”
“我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小叔子你没事吧?”林知皇刚从地上爬起身,再次被汪长源的怒吼声吓的身子猛地向后,瑟缩一下,霎时泪盈于睫,抽噎起来。
“什么‘小叔子’,你与大郎君男未婚,女未嫁,莫要如此称呼。”汪长源见林知皇如此模样,越加怒火高炽。
林知皇好似全幅心神都在符骁身上,对汪长源的呵斥似听不见一般,抽噎哭着,满面关心的上前来扶住符骁另一边,忧心道:“小叔子,你不要有事啊?都是我不好,若你大兄知道我没照顾好你,以后我与你大兄九泉之下再相见,我还有何颜面见他?”
符骁闻言,咳嗽起来,胸口更是闷痛不已。
喻轻若此时走了进来,见帐中如此情形,再拿目光一睃榻上倾倒的药汁和空碗,当即便明白发生什么。
喻轻若一指仍在哭啼林知皇,怒不可遏道:“你这小娘子,莫非是故意的?如今这荒郊野外的,药炖一碗少一碗,哪能如此浪费?你是故意来捣乱的吧?”
汪长源见符骁脸色越发惨白,已无心追究林知皇的过失,连忙对喻轻若道:“快来给二郎君看伤!”
符骁的伤若一直好不了,她喻轻若何时能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