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蕴德就是如此想的,总以为他要抢鲁家继承人的位子。
当真可笑至极!井底之蛙总以为别人与他一样在井底。鲁家家主之位,有何可夺的!
外面的天地那么广阔,何处不可让他鲁蕴丹,一展抱负?岂会在意这区区鲁家家主之位!
蠢人做蠢事,为何还要替他瞒?今日鲁蕴德是真正触碰到了鲁蕴丹逆鳞,再不欲罢手。
鲁蕴丹不理会爹娘的崩溃,甩下手中带血的训马鞭,戾气十足道:“鲁蕴德此次碰了不该碰的人,我不会再收手。此后,他若再敢仗着大兄的身份来招惹于我,便是死!”
搁下此话,鲁蕴丹头也不回向符惟依厢房走去,向来温文尔雅的他,首次在爹娘面前,展露出唯我独尊的气势。
鲁元灵和陈氏呆呆地望着鲁蕴丹离去的背影,惊惧之意,袭上心头,只觉遍体生寒。
常枫适时走了出来,将还在震惊中难以回神的鲁元灵和陈氏护送回了主院。
月色朦胧,房内窗边孤坐着一名二八年华的娘子,神情说不出的淡漠孤寂,又意外的从容自若,秀眉粉唇,通身气质犹如轻云揽月,铅华弗施,只将‘凤落霜华’这四个字,生生刻进人的心里。
此女正是符氏后族的二娘子,符惟依,神仙子符骁的堂姐。
符惟依长长的黑发如漆如瀑,略有些凌乱的垂身,一身颜色娇嫩的淡绿寝衣,如同春日里的柔叶,微起一丝褶皱,想来是刚才那番突如其来的变故,才有了此时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