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题听到侄子王鹿的声音,眼睛这才逐渐有了焦距,向马车外看去,有气无力道:“鹿儿,外面日头这么烈,有车不坐,你做甚非骑个马,在外面跑?自讨苦吃。”
“马车里憋闷,骑马自在些。”王鹿回道。
“刚才车队怎么停了一下?”王题继续有气无力的问。
“虚惊一场,比列叔已经处理好了。”王鹿继续回道。
“那就好。”王题点头,没精打采的开口劝道:“鹿儿,你也别在外面骑马了,进来车里歇息会吧,晒中暑了就不好了。”
王鹿歪头想了想,最后还是听了王题的劝,翻身下了马,上了马车。
跳上马车后,王鹿便拿过一边的水壶,拔掉木塞,壶口对嘴,咕咚咕咚的直饮了大半壶的水,这才作罢。
王题见侄子如此牛饮,轻嘲道:“你小子,还是累了吧?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呢,怎么劝你,都非要在外面骑马,不愿回马车里坐着,如今撑不住了吧?”
王鹿喝好了水,也不在意小叔的调侃,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擦汗,关心的问:“小叔,你好了吗?终于知道关心侄儿了?”
“不,你小叔我没好!小叔现在仍是崩溃的,难以想象,那般霸气的主公,竟然是女子!!”王题哼哼唧唧的说完此话,又抱住了自己的头,开始了新一轮的无病呻吟。
至林知皇以女身成为郡守的消息传回郐县后,王题就抑郁了,时常会以这种姿态,发疯似的呻吟一番。
“林世叔是女子又如何?这又不影响她的本事。”
“林世叔以女身,都能登郡守位,多厉害。”王鹿说着话,从袖子里掏出刚才捡回来的银黑色铁片,认真细心的擦拭起来,面上满是孺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