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敲击案面的手一顿:“怎么说?”
杨熙筒沉声道:“这管福庆,可是送了女儿为鲁王妾室的?为民他是没有私心,但为私,谁知道以后会如何?若他的女儿为鲁王诞下子嗣,这就是改换门庭的大好机会。只凭此点,此人就立场难明。他又是可直接通信鲁王的人,主公对他,因该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温南方见林知皇与杨熙筒意见相左,起了争辩,也不说话,只在一边品茶,静等两人各自说服对方。
温南方又饮了两盏茶,林知皇和杨熙筒围绕着管福庆此人的谈话,已有了结果。不出所料,杨熙筒最后还是被林知皇给说服了,做出妥协。
“至于江越河,判听,你今晚就宴请他,与他谈心。”林知皇朱唇轻勾。
“作何?”杨熙筒有些跟不上林知皇的思路。
林知皇坏笑:“策反啊。”
杨熙筒闻言又是摇头,提醒道:“江越河此人确实对鲁王心有怨恨,但却不代表他会因此投效于您。此人虽是武将,却心思深沉,不是易于之辈,他能在尽掌鲁王大军后,又全身而退,活到现在不被鲁王发现他的异心,就非是一般人,对待此人,单靠几句虚言,很难真正收服他。”
“那就不来虚的。”林知皇莞尔一笑。
“主公何意?”
“一代大将,被投效之主蹉跎了近五年的光阴,并需靠藏拙以求乞活,稍有气性之辈,都无法释怀此事,你说,他想不想脱离旧主,继续征战沙场?但是,鲁王为人霸道,又怎会放任此前所重用的大将,安然改投他主。江越河既想摆脱鲁王,成就一番事业,又不想因此丧命,那他私心里,会不会更想要鲁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