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她的手下,无论以后做什么,都是她齐雅的资本!
只要能达到目的,做一回,别人眼中的疯子,又何妨?
反正,她也真正疯过,不是吗?
齐雅洞悉到符骁易心软的弱点,肆意的狂笑出声:“只凭这点,骁儿,你就只能让我了。”
齐鸿章看着殿中,墨发飞扬,扬首而笑的齐雅,痛心的闭眼,以前那个潇洒肆意的妹妹,从何时起,竟是变得让他不认识了。
难道,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只有他停步在原地,不曾向前吗?
齐鸿章低下了头,看了看自己残缺的小腿。
因为残疾,他把自己封在军营里,竟是再未向前走过了吗?
他好像,真的,做错了
齐鸿章以手掩面,泪水无声地从指缝中淌出。
夜半,天色漆黑如墨,屋顶腾起的飞檐上,雕着表情凝重的麒麟兽,月光照透在此兽身上,让周围空气,也显得狰狞与死寂,
符骁坐在齐长铮的病床前,面色冷的如凝结了的冰霜。
方辉从外走进来,拱手向符骁禀报道:“二郎君,齐雅骑马去往城外军营了。当真不拦下她吗?”
符骁抬手,给静躺在床上的齐长铮,掖好被角,淡淡地开口道:“齐氏如今不能内乱,外祖父也必须得醒。兵,只能让齐雅带走。解药,也只有齐雅手中有。”
“二郎君。”方辉轻唤了一声符骁,目中全是心疼之色。
符骁淡然的遥头,反是安抚方辉道:“姨母领兵出征,去攻打在衍州还未站稳脚跟的蒋幻威,这是好事。姨母纵使有万般不对,但有句话,却是说对了。”
方辉疑问出声:“何话?”
符骁轻笑一声,唇角泛出冷意:“还有谁比姨母更了解蒋幻威呢?姨母此次率兵出征衍州,讨伐蒋幻威,百姓看了,不也正好和此前我替姨母写的那封休书内容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