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无一不是在表明,这女郡守,非一般俗类,不容小觑。
师父此次可走,他想走,恐怕难了。
这位女郡守,会如何待他随边弘?
林知皇一行人走后,厢房内只剩下了守山先生和温南方,以及杨熙筒三人。
杨熙筒在背后与他人面红耳赤的争辩,守山先生不如他师父是一回事,但面对闻名于天下的守山先生时,到底还是恭敬局促的。
杨熙筒抬眼见守山先生正在看他,立即躬身对其执晚辈礼:“学生刚才言语无状,还请先生勿怪。”
守山先生闻言淡笑摆手:“年轻人的朝气,怎可称为无状?有理而为之事,从心便可,又何须在意他人的看法?”
“先生开明,学生钦佩!”杨熙筒闻言,紧张的神色微松,向守山先生又执了一个学生礼。
守山先生抚须,笑容慈和道:“师兄他近来身体可还康健?”
“回先生,师父他老人家身体很是康健,每日还会自己下地,去侍弄他种的那些蔬果。”
杨熙筒话落,犹豫了一下,而后又执礼道:“实不相瞒,师父他老人家,虽年长于您,但看着比您年轻不下二十岁”
守山先生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抚须大笑出声。
笑毕,守山先生又笑容和煦的向杨熙筒询问细聊了临坊先生的一些事,两人这才渐渐止了话头。
期间,温南方一直静静坐在榻边,听着两人相谈,不时喂来一勺药,让守山先生喝下。
守山先生与杨熙筒聊完临坊先生后,颇为苦涩的叹道:“当初,师兄选择避世,而我选择入世,两条路各自一走,确实再难相交。看来,老夫是要好好保重身体了。别到时,路没走完,命先断路中,倒是令人抱憾于地下了。”
“师父是徒儿们不孝让您老难过了”温南方放下手中已空置的白瓷药碗,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