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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3章(1 / 2)

还不待梁峰原派人上去盘问,这一老一少身后,又爬上来一头上包裹着带血布巾的妇人。

这头上包裹着带血布巾的妇人,爬到了平地上,直接往那一老一少身边,一屁股坐下,拍着大腿就哭嚎起来。

“哎呦,哎呦,今日外出采买,路遇泼皮,抢了俺身上百余用来采买的铜钱呜呜”

“俺家婆等着俺拿采买的物什回去呢,俺哪敢让那泼皮将钱抢了去,俺拼死不让那泼皮抢了俺的钱去,那黑心烂肺的,更是将俺的头也给打破了!”

“呜呜,这下采买的钱没守住,俺也伤成了这样,俺若这般回村里去,家婆定要怪罪于俺,骂俺无用,再不让俺出来去城里采买了,呜呜呜”

这头上包裹着带血布巾的妇人,哭声震天,顿时就将她与相邻悲哭的那一老一少的哭声,给压了下去。

此妇人还未哭完,她身后又上来俩衣不蔽体的孩童,也在她身边坐下,大声嚎哭起自身的悲惨来。

“爹死了,娘改嫁了,呜呜叔伯占了爹的家产将俺们赶了出来”

继这两悲哭的孩童之后,陆陆续续又来了三四波人,都在这泊山之上,大哭自身的悲惨事。

林知皇一行人看到这里,皆都略微收起了疑心,开始琢磨眼前这情景,它此刻会这般存在的原因了。

碧湖上,有一小舟,这时撑杆滑水,靠着湖边停泊下来,从舟上跃下一着装质朴,但文气十足的少年郎。

该少年郎见林知皇等人停驻在上山口,好奇的打量那帮上山来悲哭诉苦的人,落落大方的走上前来搭话。

“诸位可是外地过来,听说泊山风景优美,上山来赏景的旅人?”

该少年郎靠近时,林知皇等人就注意到了,因未从此人身上感受到恶意,梁峰原并未阻止他靠近。

这名少年郎一进前来,杨熙筒立即便注意到了该少年胸口衣襟上绣有的樱桃图案。

杨熙筒一见这图案,立即面现喜色,眸光大亮,上前抢先一步悦声道:“我等非是旅人!”

“这位师弟,我乃临坊先生亲传二弟子杨熙筒,字判听。”杨熙筒拱手自我介绍。

“不知师弟可有听师父提起过我?这位师弟如何如何称呼?”杨熙筒一连兴奋的向前来搭话的少年郎问出两个问题。

原来是在临坊书院求学的学子。

林知皇莞尔展扇,静站一旁,让杨熙筒去与他师弟交流。

梁峰原等人听出眼前这少年郎乃临坊先生的弟子,面色亦是和缓下来,静听杨熙筒与其交谈。

“原来是杨师兄!我是四年前拜入临坊先生门下的,名柳夯,字坚厚。”

“原来是夯师弟。”杨熙筒拱手笑道。

“夯,常有听师父提起过师兄呢!”柳夯笑的眉眼弯弯,看着格外讨喜。

杨熙筒听柳夯说临坊先生常有提起他,展颜笑地十分开心:“哦?师父如何提我?”

“师父授课时,总以师兄你举反例,言你说话方面极为欠妥,即使学问做的再好,以后走上仕途,也定不会为上所重用。”

杨熙筒脸上的笑容顷刻间僵住:“”

柳夯似乎毫无所觉,笑着继续道:“师父常常以师兄你的情况督促我们,不要光埋头死作学问,更要学会如何说话,如何与人相处呢。即使师兄你不在,亦是教会我许多。”

林知皇:“”

看来临坊先生的弟子,都不太会讲话,这话直的,有考虑到听这话的人的感受吗?杨熙筒这些年的反面教材算是白做了。

李尚则较为不给杨熙筒面子了,噗嗤一下笑出声,为怕林知皇又来“握手言和”,赶忙又咳嗽了两声,以此来掩饰先前不小心泄出喉咙的喷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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