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若在恼羞成怒之下,联合起来”
符骁笃声道:“联合不起来的。”
“只要本州牧态度暧昧,不展露出真实意图,真真假假左右摇摆,那些世家就必联合不起来。”
“世家与世家之间,也并不是没有利益之争的,只要本州牧亲近重用其中一两个世家大族出身官员,他们便不可能联合,只会相互内耗。”
薄清朗仍是不看好:“聪庭,莫要小瞧世家的力量。”
“师兄,骁从未小瞧世家的力量,所以才一直在等待最佳的出手时机啊。”符骁话说到此,粲然露出两颗虎牙。
“如今,就是最好的时机不是吗?”
“师兄认为呢?”
薄清朗:“”
符骁低笑:“师兄,你想让治下的世家大族,继续妨碍你对治下集权吗?”
“无法做到集权,师兄,你能安睡吗?”
薄清朗失笑:“是啊,无法对治下之地集权,身为掌权者,如何能安心入睡?”
薄清朗与符骁的一众文武从属,见自家主公凑头在一起,态度亲昵的交头接耳好半晌都不分开,皆不住在心底暗自啧道:看来主公与他师弟(师兄),私交也是不错的嘛,不谈公事这般贴在一起讲话,可真是相亲相爱。
符骁:“那师兄,不想一起吗?”
薄清朗:“狡猾小子,想拉本王一起分摊火力吗?”
符骁:“也是机会不是吗?”
“你倒是会行双赢之事。”
符骁终于直起身,不再与薄清朗贴耳交谈:“与师兄共谋,非是双赢之事,骁又怎下得去手?”
薄清朗:“你倒下手试试,可能谋到师兄身上?”
符骁淡笑不语,姿态疏朗地举杯对薄清朗敬了一杯酒,胸有成竹之态尽显。
薄清朗见状仰首朗笑:“你到自信!哈哈哈!”
篝宴渐渐进行到尾声,气氛热烈不减,宾主尽欢。
茲州黄匀郡,郡城郊外军营主帐。
苗跃伏面色阴沉地坐在上首主位,眸中全是压抑的怒火:“疯子。”
“主公,现在不是生怒之际,我军该拔营前攻了!”秦韵见苗跃伏面上平静无波的神色不负再见,就知他此时正戾气横生,连忙上前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