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方静默了片刻,而后哑声开口道:“想通了。”
随边弘正在给温南方倒茶的手一顿,狐疑道:“当真?”
“嗯。”
随边弘抚掌朗笑:“好,不愧是聪深,我就知道,你乃克己之人,岂会一直放纵自己泥足深陷下去。”
温南方端起热茶浅尝了一口。
“你怎么想通的?”
“我乃她交托后背之人,是最信任之人。至亲至疏是夫妻”
“我有我的抱负,我不愿放弃。而主公的那个他,主公必不会让他沾染她治下任何政事。”
“我与主公之间关系,止步在此,才是最好的”
温南方抬眼,与随边弘对上视线,幽声道:“如此,我与主公的关系,才是最牢固长久的。”
随边弘往后一靠,倚着身后缀满流苏的垫子,撑额道:“聪深,你这哪里是想通了”
分明是陷的更深了。
换了另一种绝不会影响她,且能长久相伴于她的方法。
聪深这回,是真的自己骗过自己了。
行吧。
真正骗过自己也好。
便再也不会影响到主公了。
随边弘慵声笑了起来,遂转了话锋 :“你这是彻底想通了啊。不错,至亲至疏是夫妻。最亲密的关系,便是知己于心。”
入夜,亭台楼宇皆静立在月下,花木错落,鲜色满目。
林婉娘听完手下影使的来报,怔愣了片刻,寒声对其叮嘱道:“嗯,我知道了。此事出得你口,入与我耳便止。”
“若再有第三人知晓”
“听风,你知道的。”林婉娘声音虽轻,但其中却饱含带有杀意的警告。
“属下知晓听使职责,绝不会明知故犯!”这名叫听风的听使立即垂首抱拳道。
“嗯,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