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煦脸上的冷酷表情,僵住。
方才还对林知皇产生了杀意的亲兵们,僵住。
突然间,这队出身正统的兵将,皆产生了一种合起伙来欺负一介弱女子的操蛋负罪感。
场面静默了片刻后,立在吴煦左侧的一名亲兵队长咳嗽了一声,开口道:“大将军,疾行一夜,不若寻一处地方休整一个时辰,也让兄弟们在这期间腹内充饥。”
吴煦不看林知皇,点头应允:“可。就这么办,寻水源附近休息一个时辰。”
两刻钟后,吴煦带着手下二十余亲兵找到一处浅溪,在溪边架起了火堆烤起了刚才沿路打的野物,暂做休整充饥。
“给。”吴煦将最先烤好的一只野兔递给这会坐在火堆边林知皇。
林知皇方才使计被吴煦窥破心思,这回也不敢再“作”,怕露了痕迹去,乖乖地伸手从吴煦手中接过野物,还不忘立稳傲娇人设,很是不满的轻哼了一声。
吴煦见林知皇明明想吃东西,接烤野兔的动作也诚实,却非要哼一声来挑衅他,剑眉隆起,唇角不自觉得弯了起来。
周围的亲兵这会也有些习惯了林知皇的不识趣,懒得再理她,想着她必是有大用,大将军才会这般忍让于她。
不论这女子的骄横是否为真,但他们要再因为看不惯这女子的行为而与大将军起争,就如大将军先前所说,必会消耗无谓的精力,耽误行路时间。
“不喂他吃点吗?会死的吧?”林知皇看向被丢在一边的天方子。
“无妨,饿个一两天罢了,只会腹中难忍,不会饿死的。”话落,吴煦对一名亲卫吩咐道:“喂他一些参汤,吊好他的命,别让人疼死了。”
“诺!”该亲兵领命,从腰间拿出一个水囊,弄开天方子嘴里塞布,往他嘴里灌出发前就备好的固元野生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