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方不说话。
临坊先生继续自顾自地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懑:“看看守山教出来的关门弟子多乖,主公逼一逼就范了,他怎么就逼一逼就跑了呢!啊昂”
本来心底还有火气的温南方听到临坊先生这话,没忍住失声笑了起来:“师伯这是什么比喻,说得主公好似那逼良为娼的登徒子。”
临坊先生哭道:“泽奣和师弟守山一个德行,都好美物!明明明明两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合适的啊!啊昂——!啊昂——!”
临坊先生哭的在地上毫无形象地打滚,头上的学士冠都给他滚掉了,更在痛心中将原本的打算暴露了出来。
他当时会放弃齐冠首,选择主公拜投,被主公自身的才干打动还只是其一。
其二是因为主公乃女身,可以“娶”爱徒齐冠首,让他彻底脱权。
“师伯!”
温南方的这声断喝让临坊先生止了翻滚,咻的一下站起身,甩袖道:“老夫这可不是私心!”
“那什么才算是私心?”温南方沉了脸。
临坊先生肃了脸:“老夫是为泽奣考虑!更你为你们这些师侄考虑!”
温南方问:“师伯此话怎讲?”
临坊先生放低了声音:“出身守山一脉的你们已在主公手下占了大部分要职,文有你与聪渊,武有梁峰原”
“听说吴煦如今也被主公收了!再来一个出身守山的王夫便是你们不借此生乱,别方异心之人也会借此生乱!”
温南方先是一愣,而后沉默了,半晌后方才道:“聪庭不会做这种事,本令君亦会为主公看好这些人。”
临坊先生到底没有见过符骁,哪能放心,毕竟是从前掌过权的人,还是从幼时便闻名天下的神仙子,温南方对他信心,反是临坊先生忌惮的理由。
但是后面的话说的就深了,他可和泽奣说这些,却不能与当事人温南方说这些,说出来就是嫌隙,便是他是他的师伯,是泽奣敬重的先生,那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