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操劳过剩,孕妇情绪受到刺激,气火攻心。”医生说。
“我的建议是好生休养,多温补,远离让其生气的人或事,否则胎儿也不会健康。”
宋川竹和宋川澜听着,远离让三婶生气的人,那不就是在点他们?当下低着头,心慌且焦灼。
这事他们父亲要是知道了,绝对会直接飞回来吊打他们。
这一场以道歉开始、以争吵为高潮、以华筝晕倒为结尾的混乱局面暂且停住了,担架床抬着华筝出去,宋家三兄弟走到门口方向,墨老爷子道:
“今天我就当你们没来过,不给晚晚道歉我是绝不会认的,还害的你们三婶晕倒,你们要是我孙子,我早就吧竹棍给抽烂。”
三人回头看着他,宋川竹咬牙说:“道歉我们道了,但是给江晚道歉不可能。”
“那你们来干什么?不会是被你们父亲给逼着来的吧。”墨奕珩说。
宋川竹瞪着他,墨奕珩又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宋家,你们好自为之,之前那些事不是墨家做的,但确实是你们自作自受。”
宋川竹见对方好像知道点什么,直接问:“不是你们是谁?跟江晚有关了,不是你们墨家?”
墨奕珩只是看着他没说话,就算他说是阿晚估计宋川竹也不会信,这种自大自傲的人哪怕证据摆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承认。
“送你一句话——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墨奕珩说。
“阿晚不是你们宋家可以任意欺负的人,只要我墨奕珩还没死,只要墨家还在,就会护她终身。”
宋家三兄弟瞪着他,墨老爷子最后说:“现在有多嚣张,未来就有你们哭的,我等着,三个鳖孙子。”
三人看着精神矍铄、自带威严的墨老爷子,就仿佛看见他们爷爷一般,心说:
哭?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事!
三人离开,今天来墨家算是白来了,合作没能挽回,还给人低声下气,还被骂了被阴阳,还害的三婶昏迷……
简直就是没一件好事。
哦,有,唯一一个好事就是没见着江晚,不至于眼前晦气。
彼时,周家。
刚给周老扎完针的江晚侧过身去,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周泽煜见状连忙递上去纸巾,江晚抽出一张擦拭,说:“谢谢。”
“你感冒了吗?我见你来的时候都带上口罩了。”周泽煜问,眼神关切。
“没有,如果我感冒就不会来看诊,以免传染。”江晚说。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怕你传染给我爷爷。”周泽煜连忙辩解说。
“我是单纯的关心你!担心你感冒难受!”周泽煜直白的道,脸色微红。
江晚抬头看他,愣住一秒说:“我没事,谢谢关心。”
周泽煜同她对视,对方说话声音都没变,确实打喷嚏就只是偶然,他过于应激了,于是讪笑中带着几分尴尬。
一旁,病床上的周老爷子看着自家孙子这脸红的模样,同另一边坐着的老伴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