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你处置,本王绝不插手!”
冯震被江树拽着脚拖到厨房醒酒,杀猪般的喊声久久回荡在院子里。
“啊,杀人了啊!岁岁唔,你不能见死不救!”
“我错了错了,是我口不择言,哈哈哈我真没喝多。”
顾容戴着长及膝盖的白色帷帽,半遮半掩,倒也看不真切她的容貌。
迷儿率先进来,气焰嚣张至极。
“就是你这小贱人将郡主的脸伤成这模样?你可知她身份,就敢下此毒手!”
她不屑地打量一圈,看到景昭辰时愣了愣,旋即吓得面色惨白,哆哆嗦嗦跪下。
“奴婢迷儿见过摄政王!方才是奴婢一时嘴快,还请摄政王见谅,原谅奴婢这一回。”
柳岁轻轻笑一声,“哦,你这话倒是奇怪了,明明骂的是我,为何向他道歉?”
她松开景昭辰的手,走到迷儿身边蹲下。
“这眼睛也没瞎啊,哦,牙齿有些歪,难怪说话颠三倒四。”
迷儿怕景昭辰,可她不怕柳岁。
听到柳岁这话,她甚至还挑衅地勾了勾唇。
“你觉得摄政王是真心喜欢你?简直痴人说梦,也不看看你的身份,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劝你最好识相些,少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勾搭王爷!”
柳岁无语,回头瞪一眼始作俑者。
她略一思量,拔下发间唯一的桃木簪,干脆利落刺入迷儿的麻穴。
迷儿身子一僵,只觉得浑身酥麻,不受控的朝一侧倒去。
柳岁捏住她的脖颈,将人拎到半空。
迷儿挣扎,难以置信地瞪着瘦的一阵风就能倒的柳岁。
“今日的好心情被主仆破坏得一干二净,也不必什么惩罚,就给你个干脆!”
迷儿眼球突出,脸涨得通红,不一会的功夫,就变得青紫。
顾容虽也想迷儿死,但解药还没拿到,她只得硬着头皮开口。
“慢着!都说打狗也得看主人!你这是压根不将本郡主放在眼里?”
柳岁眉眼弯弯,甚至懒得看她一眼。
“是啊,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我柳家狗吠。”
她晃了晃半死不活的迷儿。
“也不对,这么说就是侮辱了可爱的狗子。“
顾容将面纱掀开一点,看向景昭辰的方向,自从她进屋,他连个眼神也没给过她。
顾容咬唇,忍住强烈的醋意,一双染泪的眸凝视着景昭辰。
“昭”
刚说一字,景昭辰周身就泛起寒意,屋中的温度也跟着下降。
“王爷,求您为容儿做主,若无解药,容儿这脸就毁了!”
她朝着景昭辰走几步,腰肢轻摆,袅袅娜娜。
“王爷您看看如今容儿变成什么模样了呜呜”
顾容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掀开头上帷帽,原本还算明艳的脸,五官争先恐后挤在一起,眼睛余一道缝勉强可视物。
柳安捂嘴,拉了拉柳恒的袖子。
“哥哥,她那嘴比咱家腊肠好像还要粗些。”
柳恒忍笑,怕这疯女人会不管不顾撕破脸皮,将柳安和一脸懵懂的王茹紧紧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