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镜头前。

姜棉的眼神有些恍惚，恍惚中想起了当初自己和他一起拍结婚证照时的样子。

自己在镜头前，笑得眉眼弯弯。

摄影师一直在对他说，笑一点，请笑一笑。

但后来，他们结婚证的证照上，男人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笑意。

“笑一点！请笑一笑！”

而此刻，摄影师在前头。

姜棉甚至觉得，好像和当年的摄影师都是同一个人？

就连说的台词都差不多。

依旧是在喊着笑一点，笑一笑。

咔嚓一声，照片拍好。

拿去登记的时候，姜棉也没有细看，在登记表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直到两个红色的本子，被工作人员打下了钢印递给他们之后。

姜棉才翻开了属于自己的那本红册子。

看到了结婚证上那张红色底色的双人照片。

姜棉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目光略略停住了。

她目光里带着几分怔忪。

因为，在那张红色背景底色的证照上。

自己的脸上，没有什么笑容，只是茫茫然地睁着眼睛。

但是

身旁的男人，那张英俊无俦却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

那薄削的唇角。

竟是，有了些许笑容的弧度。

姜棉眨了眨眼睛，又仔细看了两眼，确定了照片上他嘴角的弧度，不是自己的幻觉。

她忽然，轻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