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对象买了个鱼缸打算在家里养鱼，我看他是打算什么时候把我头摁进去把我溺死在里面。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帅！）

“终于。。算是结束了。”戈巫四仰八叉地摊在地上喘着气，整个战役最艰难的部分已经结束了。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在洛亚被伽马射线一发点掉一边龙翼后，戈巫更是疯了一样催动龙翼上的推进器。这一下点的是洛亚的龙翼，下一发估计就是戈巫的整个龙了。

虽然身上被不少火力击中了，但由于不是幼年体了，所以戈巫除了看起来很糟糕之外，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的损失。

冲进防线后的一切就简单许多了，那些大型炮塔的转速再快也快不过一头装了离子推进器的古龙。戈巫自然是疯狂收割视线里所有出现的非友军单位，这场收割在洛亚赶到后才拉下帷幕。

而在后续的部队赶到后自然就是向内冲击扩大占领区了，不过区区城区战就不需要戈巫去忙了。毕竟能够威胁到这些普通步兵的重火力已经歇菜了，而单兵对单兵的情况下，就算是城区战，精灵方面也丝毫不虚绿皮。

谁叫绿皮喜欢玩原生态废土风，身上的护甲不齐，装的义体也是完全随缘。硬生生给自己制造了一个装备差距出来。

“爽！”洛亚走到戈巫身边，整个龙那叫一个精神焕发。给戈巫看得直无语，这么累的一件事怎么就爽上了？

“搞不懂你。”戈巫一边摇头一边站了起来，躺着么一会也算是补充回了体力。不过比起身体的劳累，戈巫实际上累的是心。

一路上都得担心那个大型伽马射线会不会直接给自己点掉了。虽然死了马上就能走泉水复活，但就算是打游戏也没几个人愿意故意送人头吧？那不是纯纯搞队友心态吗？

接下来对城区的清缴就容易很多了，虽然城区内还有很多所谓的绿皮平民。但这是抹除存在的全面战争，任何活物都是敌军。

开起火来自然百无禁忌，被吓得在原地没法动的是绿皮，会跑的是绿皮士兵，敢反击的就是训练有素的绿皮精锐！什么？这样会不会激起绿皮的反抗心理，不应该围三缺一么？

笑话，精灵巴不得绿皮跟自己鱼死网破，到时候看看谁死得更快。反正精灵大后方稳定又不怕伤亡率，所有精灵高级军官都天天盼着绿皮憋不住了来和自己打一战略决战呢。

针对这座城市的绿皮清洗计划进行了整整一周。毕竟在人口数量足够巨大的情况下，也不是所有绿皮都是好战分子。还是有一部分人畜无害的无辜绿皮的。

不过精灵眼里不存在无辜的绿皮，管你是三岁小儿还是八十老妪，见面就是喂子弹。不过精灵这么做的目的仅仅是为了高效清理而已，并不会以此为乐。扣动扳机的时候差不多就和大润发杀鱼师傅的心情是一样的。

我的心已经和我的刀一样冷了。

哪怕是洛亚和尤金这样的以作战为乐的也只是单纯的享受作战的过程而已，享受的也并非是杀戮。哪怕把他们送去训练场里面高强度和虚拟敌军打一整天他们也一样兴奋。

只不过这里把虚拟敌军换成了真的敌军了而已，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区别。非要类比一下的话，相当于是健身了，去训练场里面就等于是去健身房，而真正的战争相当于是参加健身比赛了。

只不过比赛的耗材会惨叫，但惨叫的耗材也是耗材！

精灵也从来不自诩为正义之师，他们只认为战争是一种手段，争取利益或者报复的手段。它没有任何正当性或者负面性，它就是很单纯的一个事件。只不过这个事件会死很多人而已。

但又怎么了，陨石砸下去也会死很多人。动手的是陨石还是精灵有区别么？没有。

你可以说精灵帝国有点过于军国主义了，但帝国官方从来没否认过自己。在这么大的现实多元宇宙里面，手段不硬一点怎么保证自己的生存呢？

帝国的最终目的是对抗熵增，过程中抹除一点阻碍在半路上的障碍也是很合理的一件事。对外，精灵也从来不需要别的文明理解自己，他们只需要服从。

话说回战场。清扫之所以持续了一周是因为这座城市尤金还要用，所以不能被破坏太多。不然四个龙族谁都有办法十分钟之内给这座城市彻底荡平。

既然要保留城市，那对建筑的破坏就不能多。这也就给了绿皮残军和平民藏身的机会。一个个和精灵步兵玩起了躲猫猫。

绿皮残军还好，大部分都会忍不住在精灵士兵经过的时候跳出来然后吃子弹。而绿皮平民更难办一些，他们有一些拥有反生物侦测的手段，相当难抓。

而入城兵力本来就不多，找起来更是难上加难。这个情况在清洗计划的第二天，复活的士兵被投放下来后才有所好转。

清洗计划的前三天戈巫还在参与，因为这时候大部分都是反抗的绿皮残军，戈巫杀起来没有任何心理压力。而第四天开始，精灵部队就开始有计划的屠城了。

“没想到我也有变成大西王的一天。”戈巫看着被赶到一起的绿皮平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平民里面有老有少，最小的甚至还在襁褓之中。

虽然戈巫的心也和杀鱼的刀一样冷了，但对此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抗拒的。对此戈巫的解决办法是，让这些绿皮平民走的尽可能迅速没有痛苦。巧了，精灵帝国官方也是这么想的。

他这个龙心善，见不得人受苦。既然这些绿皮横竖都是死，少点折磨也是善举了。戈巫才不会和个脑残一样大发善心说什么留这些绿皮平民一命，他是心有不忍，不是脑子有病。

军令就是灭杀一切敌方文明的有生力量，戈巫又不是什么傻逼电视剧里面弱智主角，这时候非得跳出来秀秀自己的圣母心。

好在这些绿皮平民都很乖巧，没有一个人反抗。也可能是反抗的个体在路上已经被抓出来毙了，剩下的自然是乖乖的。

一整座城市的绿皮平民数量还是不少的，起码为了一次性让他们都站在一起，尤金花了好大心思才在城郊找到了一处空地。

就算如此，一座城市的百万级别的人口，就算在前三天抹除掉了一些，剩下的还是乌泱泱一大片。站在这里一眼望过去全是人头，还是蛮壮观的。

奥斯塔维配合大量无人机在天空中不停巡视，看着哪里有骚动或者哪里有绿皮想要逃跑。地面上也在各个高处架起了机枪阵地，但凡有任何绿皮想要逃跑，就是一阵扫射。至于扫死多少就不管了，反正等下都是要死的，先走一步也无所谓。

百万级别的人还是很难看管的，不少绿皮平民觉得人这么多，自己应该有机会。然后就被打死了，顺便还害死了周围一片人，毕竟高射速机枪扣一下扳机射出去的子弹就是几十发，停不住的。

偶尔会有骚乱，但总体来说还算安静。数百万人站在自己面前保持安静的场景还是很震撼人心的。只不过除了戈巫之外，在场所有精灵将士都面无表情，看样子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也就是在这时候，戈巫才真正认识到艾薇兰联合共同体，也就是精灵帝国的真实面目。它不仅是一个对内高福利的超级文明，也是一个对外没有任何同理心的战争机械。

任何胆敢阻碍它的存在，都会被无情碾碎。而碾过后糜烂血肉将会化作润滑这台战争机械的润滑油，让其更加高效地开向前方。

数百万人的同时灭杀是较为困难的一件事，哪怕调用高炮来炸，估计也有人不会立刻死去。精灵也不是嗜杀的性格，对于这种情况。研发部自然也是绞尽脑汁想出了一种全新武器，可以大范围覆盖一片区域，并且一击毙命。

研发部将其命名为grvty。一种操作重力的武器，可以修改指定范围内的重力，将其瞬间扩大数万倍。

而且因为g值过大，在范围内的生物会先血液下沉脱离大脑，陷入一种昏厥的状态后再被挤压成一滩肉泥。整个过程不到三纳秒就可以完成，就算没昏厥，痛觉神经完全反应不过来，可谓是十分人性化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事后看起来会不雅观，执行范围内会形成一片有机浊浆池。如果范围过大的话，变成一片湖也不是不可以。

“节点设置完毕。”不断有士兵的声音在频道内响起，grvty的使用十分不便，需要先用节点圈定范围，然后再蓄能最后释放。

这也就是为什么grvty只是作为执行武器，而不是战争武器。有这时间人家早跑了，傻子才待在原地给你打啊。而打固定目标有各种爆炸类武器，完全也用不到grvty。

“嗡！”

节点激活的声音响起，在范围内的绿皮平民们也纷纷意识到了自己面临的将会是什么，分别做出了不同的表现来。有些人静静地站在原地和自己的家人拥抱，有些人掩面痛哭，还有人对着周围的精灵士兵破口大骂绿皮粗口。

不过没有人试图逃跑，因为试图逃跑的家伙，尸体现在还是热的呢。

“还真是世间百态呢~”洛亚慢慢走到戈巫旁边，看着戈巫目不转睛地盯着下面的绿皮平民，用很是平淡的语气对着戈巫说了句。

洛亚当然知道戈巫现在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什么一瞬间灭杀这么多知性生命会不会太残忍了，这些人又不是士兵之类的想法。

说实话，这些想法洛亚当年。。。。一个都没有。本来就是活了几千年的老登，看待生命的角度和戈巫完全是不一样的。

“神他妈世间百态。”戈巫被洛亚这句话差点逗笑了，要不是现在心情稍微有点点沉重，还真就笑出来了。戈巫是可以轻松面对生命的逝去，也可以做到亲手杀掉什么东西，甚至于让他去虐杀一个人，只要有合适的理由，戈巫都不会有太多犹豫。

但一次性数百万人的杀，直接量变引起质变了。戈巫现在感悟的不是生命的逝去，而是一些别的东西。比如在一些角度下，人口只不过是数据，公民也只不过是工具。

虽然这些数据和工具也有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但谁在意呢？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真到了那个地步，看事情的角度一旦宏观起来，会发现真的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没有什么是不能量化的。

（当然，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并不是这个意思，原意是圣人并不会因为百姓怎么样就去偏袒谁，他对于任何人都是一样公平的。只不过这里我稍微引申拓展了一下其意义。）

grvty蓄能完毕，一瞬间，范围内的g值被放大数万倍。戈巫甚至感觉到了一下大地的振动，然后就是面前原本还站着一群的绿皮平民一瞬间就变成了一滩有机浊浆。

“打扫一下。”尤金的声音从频道里面传来，戈巫也只能对着下方的一滩有机浊浆吐出龙火。反正有机质总是能烧的，更别说碳基生物体内本来就有油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