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世锐温和说道。
谈事情谈到一半,厉南城要回春城,言怀安也闹着要走。
她要走,言维民也走。
干脆,除了公司员工继续留下团建,由副总带领……其它人,都跟着回了春城。
这个车队一开出去,便是十几辆车。
格外显眼。
“一切按律法行事。我是一名軍人,更应该尊守这一制度,该有的赔偿,你不能少。但是不该有的,一分都不许多。”
言维民说。
他就宠这个养女,小时候抱在怀里宠,长大了,放在手心里宠。
言怀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这两个哥哥也宠她。
所以,言怀安打小就是在蜜罐里长大的,没受过半点委屈。这次来b城,出了这么大事,现在言家老宅那边,已经坐满了人。
“好,一定会按照言先生说的办。”
梁世锐态度很好,言维民脸色稍霁,言维歌看向他大哥一眼,似笑非笑,“这次是苦了安安了。”
梁世锐对于言维歌,也是怵的。
春城大律,一张铁嘴,不知放倒了多少人,可惜,就没有一个人敢寻仇,可而想知,言维歌这个人,也够难缠。
……
“厉总,我身上痒得很。”
顾一笙说,身上大片大片的起疙瘩,看起来触目惊心。
可偏是不能挠。
越挠,越痒,恶性循环。
厉南城握着她双手,不许她乱动,还要哄着:“再坚持一下,等回了春城,都会好的。”
顾一笙鼻尖上冒了汗。
她扭头去看余晚舟:“晚舟哥哥,我能吃药,点滴吗?内服,外用,点滴,一起来,效果会快一些。”
“不能。”
余晚舟说,“你只能忍。”
都怀孕了,有好些药物,是能用的。
李晓晓在旁边也看着心疼,小声说道:“笙笙姐,你再坚持一下啊,要不,我帮你轻轻拍拍?会舒服一些。”
叮的一声,手机响了。
谢知东手眼通天,已经化验了衣服上的酒渍,并出了结果:“里面有大量药物,严重者,能置人昏迷,甚至是死亡。”
“是中毒。”余晚舟说,“毒性带腐蚀,轻者毁容,重者……死亡。”
现在,便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
“笙笙,你怀孕的事,可以告诉厉总了。接下来,便是一场选择。如果要去除体内毒素,就得用药,孩子有可能保不住。如果要保孩子,你会毁容,甚至丢命。最坏的结果,一尸两命。大人孩子,都有可能保不住。”
最直白的医生,突如其来的,说出最严重的后果。
一时之间,顾一笙愣住。
脸色本来因为病态,红得过分,此时,隐隐透了一抹惊慌的煞白。
“不是……为,为什么会这样?就不能,都保吗?”
她听到自己哆嗦着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