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虫吃罢饭菜后,便在店中要了壶清茶,闲来无事听食客们的闲聊,这已经成了白虫在人间这三年中养成的习惯了。
店小二匆匆放下他要的茶水,就赶紧闪人了。
就是怕他再来个报茶名。
白虫也不以为意。
没想到今天竟无意中听到一则他比较感兴趣的事情!
白虫侧身观瞧说话二人,一人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子,一边大口喝酒,一边吐沫横飞的讲着发生的事情。
一看就是性情豪爽之人!
另一人则像个儒生温文尔雅,一边听着络腮胡子讲述着事情的经过,一边轻品着杯中的酒水,
只在络腮胡子讲的不明白处询问几句,然后就接着不语,白虫看得二人心中一阵腹诽,
此二人性格如此南辕北辙,真不知道这二人是怎样相处在一起的,不过看着二人的相熟程度应该是老友了才对!
络腮胡子喝了一大口酒,用手背抹了下嘴角残留的酒迹说道:
“査老弟,你是不知道,现在那梁家那细皮嫩肉的小子,为了得到两株‘阎罗草’,把报酬又提高了,不再单单是那二十两纹银,而是不惜将自家的祖传之物都拿出来做为交换。
虽然不知那祖传之物是何种东西,但想必也不会是普通之物。
可惜我不是那有缘人,只能远观到此草而无法接近其分毫,否则若是取了此草,与那梁家小子交换后不仅能得到那二十两纹银,那祖传之物也应该能卖个好价钱才是!”
络腮胡子说完后,两眼贪婪之色难掩。
“老孙别做白日梦了,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那査姓儒生口中传出,手却没忘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酒水。
“呵,呵呵失态了,让你见笑了!”络腮胡子被査姓儒生一说,如同由梦境拉回了现实,一脸的尴尬之色,不免陪着儒生憨憨的笑了几声作为掩饰!
“算了!其实这梦不只有你自己做过,在下也曾尝试过去采摘那几株仙草,同样是未等接近其草,就会原地消失掉,
但你刚离开那地,那株仙草又莫名的回到了原地,甚是奇怪!”
査姓儒生眉头皱了皱,好似也感觉无奈一般,一会后便摇了摇头,接着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貌似是发泄了心中的不快之举!
“奥,你也去过那鬼地方?原来不止在下这大老粗贪财!看来你这酸秀才也不是没有贪心!
你又不缺那点碎银子,难道是看上梁家那……哈哈”
络腮胡子拍手大笑起来,惹的店中的食客目光全都投向了他们二人这边,不过二人皆不以为然。
儒生对大汉的调侃,也不以为意,只是嘴角笑着不说话。
“两位兄长,在下姓白单名一个‘虫’字,奚国人士,今日刚到贵地。
刚才偶然听到你二人的言语,小弟也对此事颇感兴趣,不知道二位能否给在下详细的说一下此事?”
白虫起身躬身一礼,向査姓二人问道,边说着走向了二人!
“原来是白兄弟!在下姓査,名道良,这是在下好友孙汉。
能认识就是缘分,还请白兄弟这边一坐!”査姓儒生听到后,赶忙起身相迎,倒也十分热情,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二人!
白虫也没客气随着二人做了下来。
只不过那孙姓大汉却咧嘴笑了笑说道:“白老弟这名字可真是奇特,嘿嘿!”
白虫也不生气,只是陪着干笑了几声,便装作听不到大汉对自己名字好奇的自语了,而是专心听査姓儒生对此事的解说。
“此事说来话长,还得从那镇中有一户姓梁的人家说起,这户人家是母子二人生活,小儿十六七岁,名唤梁小。
大概一个月前,梁母突然得了重病,昏迷不醒,镇上的大夫也都瞧了个遍。
都说不出是何病,只得请镇上最有名的活神仙。
此神仙不仅会吞云吐雾,而且医术也高超非凡,但有一点不管大小病症,他都不要诊金,而是要收取一两株名叫‘凤尾草’的仙药。
说来也是奇怪,此草也是最近几年才长出来的,虽然不是很多,但也很容易就采取到,所以大家都采取此药去求黄神仙就诊!”
“难道此草真有特殊的功效?”白虫看着査道良疑问道:
“镇上的郎中大夫都看过,都说这草虽有一个好名字,但几乎是一点药力都没有!
就不知道黄神仙用来做什么了!”
“既然如此就容易得到,那黄神仙为何没有自己去采,反而用治病作为条件去换取此草,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嗯!此草”儒生刚要说却听旁边的大汉插嘴道:
“哼!你以为那老东西傻啊?如此便宜的事他会放过?他不是没采,而是采过一次,差一点被老天劈死!”
大汉嘿嘿一笑的说道,颇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听大汉一说白虫也感觉挺奇怪的。“为何他人能采得,而仙人采不得?”
“这就不知道了,只是有人见到黄仙人刚要去采,凭空就是一道霹雳,当场就把黄仙人劈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