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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5章 我真不是大师(1 / 2)

全场完全聚焦在李建昆身上。

包括台上的张香玉。

只见李建昆侧过身,抬起右手,呈掌状,掌心向下,移动到格林看起来十分渗人、刀还嵌在肉里的手臂上方。

然后。

缓缓地,沿着手臂自上而下,隔空抚过……

台下众人:“???”

张香玉:“???”

这能有个鸟用啊!

场内议论声四起:

“尼玛,他碰都不用碰吗?”

“这要是能治好,老子管叫他‘爹’!”

“还完好如初呢,当自己神仙啊。”

“神乎其神的……”

台上,李建昆隔空移动的手掌顿住。

与此同时,格林突地拔出水果刀。

“啊!”

“别乱搞呀!”

台下传来尖叫。

然而,想象中鲜血喷溅的一幕,并没有发生。

水果刀被格林收起来。

紧接着,他从黑呢子大衣的外兜里,扯出一只白色手帕。

右手拿着,在左手臂上拭擦起来。

手帕染红,浸透。

大部分血液被抹去。

露出泛红的皮肤。

格林遂竖起左手臂,朝台下示意。

众人瞪大眼睛打量。

嚯!

只见手臂上还哪有半点伤口?

连个疤痕都没有!

“这……”

“谁掐我一把,掐我一把!”

“天呐,怪不得他敢,这种伤,他师父碰都不带碰的,隔空一抚就好了?”

“这还是人?!”

“神仙啊!”

台下众人惊呆了。

感官和心灵上都受到巨大冲击。

饶是听说过许多大师功参造化,能做到非人类的壮举,但都没有亲眼所见。

见过的那种,没有任何手段比这更令人震撼。

这是生生快把手割断,然后瞬间治愈啊!

贵飞懒汉张大的嘴巴里都能塞下一颗鹅蛋。

这这这这,这该怎么解释?

眼见为真啊!

台上,格林让观众们看清楚后,又把手臂移动到张香玉的视线正前方。

张香玉:“!!!”

她自认懂得许多所谓伎俩,然而眼前这一切,她无法理解。

人家在她眼皮子底下,把手割伤,再恢复原状。

堪称神术!

在全场敬畏的目光中,李建昆拍拍屁股从蒲团上起身,仿佛做了件抬抬手的事而已。

也确实如此。

刚才的魔术他参不参与,无关紧要……

李建昆面朝台下,伸出一根手指戳向对方:

“我说她是个垃圾,你们有意见吗?”

全场安静,无人反驳。

可算搞定这些张香玉的铁粉拥趸了……

这很关键。

李建昆望向张香玉:“但事实上,她比垃圾还不如。”

张香玉脸上青一块白一块:“我承认你功力滔天,在我之上,行了吧。”

“呵。”

李建昆一边踱步向张香玉走去,一边质问:

“你有功吗?

“你有啥功?

“嘴里瞎逼叨,手上乱比划,结果屁都改变不了,这叫功?”

李建昆扫向台下:

“各位还没看出来吗,此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张香玉嚷嚷道:“你有本事,你的功强,但你不能这样说我!”

李建昆没理她,眼睛仍然望着台下:

“我想问问各位,你们愿意花这么多钱进来,肯定比其他人更相信她,那她到底做过什么有实质意义的事?

“伱们花钱接受她的功,有些人已经很多次了吧,你们现在身上有功吗?

“来,谁要是觉得自己有功,不妨上来,看能不能干出一点、像是功能干出的事。”

台下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他们每日修行,总觉得自己好像有功了。

但是要让他们干点神奇的事,他们又心知肚明,根本办不到。

有人出声道:

“也、也不能这么说,我媳妇儿前一阵儿犯头痛,张大师说是死蛇残余信息附体,我媳妇儿以前确实在菜园里打死过一条草花蛇,她怎么知道?张大师发功治疗后,我媳妇儿果真好了。”

“对对对。”

有人附和:“我和张大师第一见面时,她就能准确说出我父亲是医生,我可从没对她讲过。”

一部分人纷纷点头,他们也有过类似经历。

这证明,尽管张大师不及眼前这個神仙一般的男青年,但确实有一定功力在身。

李建昆扫扫说话的两人:

“来,你俩把当时的情况,说来听听。”

两人遂回忆起来,先后娓娓道来。

前者说,当时张大师问他,他们家有没有打死过一种细长细长的动物,他立马想起媳妇儿曾打死过蛇的事,张大师说这就对了。

后者说,初见张大师时,张大师凑近他,用鼻尖嗅了嗅,说他家里有学医的,他惊喜说确实有,但没说是谁,张大师又问他家里是不是有些医书,然后让他说说是什么样的书,最终张大师一口断定,他父亲是中医。

李建昆听完直接笑起来。

扫视台下:

“敢问各位,谁家没有打死过一种细长细长的动物?蛇是细长细长的动物,蜈蚣虫算不算?壁虎算不算?蚯蚓算不算?

“至于你,你父亲是老中医,家里显然有不少草药,待在那种环境中,你身上难免会沾些草药味,有鼻子的人都能嗅出来。向你打听医书,多此一举,聪明的骗子问都不用问。

“你这个年纪,爷爷辈如果还在,怕是有一百多岁,过去女人也不大可能学医,但你身上仍然有草药味,证明你家仍在行医,那这医生还能是谁?”

台上,张香玉脑门见汗。

台下,多半人露出恍然表情。

李建昆继续说道:

“各位不要盲目崇拜,我看你们年纪都不小,是有生活阅历和常识的人。

“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吧,张香玉的手段,和街头算命先生兜圈子摸底,然后再‘一语中的’,有什么两样?

“她或许确实治好了一些病,但是我不用全部了解,就敢笃定,经她治好的病,无非是些只要强加锻炼、改善环境、情绪好转,就能减轻症状或治愈的小病。

“你们有见过她治愈涉及身死的大病吗?”

台下众人纷纷摇头。

没见过。

与此同时,一种掺杂着质疑和戾气的情绪,滋生而起,弥漫场内,愈发浓郁。

张香玉见势不妙,赶忙嚎道:

“诋毁!这是诋毁!他仗着功强,诋毁我!”

李建昆瞥她一眼:“我不用仗着什么,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好叫大家看看嘛。

“但你有真本事吗你?”

张香玉:“你功强,压制我,我发不出来功。”

“得得,不要脸数你第一,我往后退行不行。”

李建昆一边说着,一边向张香玉对面走去,直至退到高台边缘。

格林紧跟他的步伐。

李建昆把双手背到身后,格林也是如此,然后说:“请开始你的表演。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

李建昆提高音量:

“你要是再瞎逼叨,手脚乱舞,像个巫婆似的,弄不出实质性的东西,我今天整死你个骗子!”

张香玉咽了口唾沫:“我、我能通过一个人的名字,知道他(她)的一些准确信息。当然,必须是真实存在的人。”

李建昆讥讽:

“又是江湖骗子那一套。

“行,我让你表演。”

他说罢,问格林要来笔纸。

他其实并不知道格林有没有带笔纸,只是下意识觉得,问魔术师要个笔纸他还能拿不出来?

天知道格林身上藏了多少东西。

神奇之处在于,格林的衣服还挺修身,看起来啥也没带。

李建昆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让格林送了过去。

张香玉接过纸条,半天没动作:“你写的……”

“你他娘的,不要找由头!”

李建昆喝道:“我写的怎么了,这人不是我也不是他,八竿子打不着,由于工作性质,也绝不可能当众撒谎——

“算逑。”

李建昆顿了顿,望向台下的沈红衣:

“你上来吧,让她算。

“看她能算出个什么鬼。”

沈红衣缓缓走上高台,底下不少人指指点点,说这姑娘长得可真俊,刚才人挡着,没看清云云。

沈红衣从左肩上的黑色挎包里,取出一张带绿绳的卡片,用纤纤小手举着,呈给台下人打量:

“大家好,我叫沈红衣,首都青年报的编辑兼记者。”

说罢,把工作证挂到脖子上,面朝张香玉。

张香玉:“!!!”

她怨毒望向李建昆。

这恶毒的小子,是要致她于死地啊,连记者都喊过来!

台下众人恍然,难怪神仙一般的男青年说,这姑娘绝不可能当众撒谎。

这姑娘把工作证一戴,代表的就是首都青年报了。

这是一家共青团下属的官媒。

李建昆斜睨向张香玉:“怎么着?难度都给你降低了,人现在站在你面前。

“不是能说出她的一些准确信息吗?

“麻溜点!”

张香玉羊绒大褂里面的衣服,湿透一片,遂仔细审视起沈红衣。

“姑娘,你转个圈。”

沈红衣照做。

“姑娘,你的生辰八字是?”

沈红衣望向她,漠无表情说:“你刚才可没提生辰八字。你也不用问我话,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

张香玉皱皱眉,忽然闭起眼睛,一动不动。

李建昆也不打扰她,静静看着她表演。

良久。

张香玉缓缓睁开眼睛:

“你家有军人。”

沈红衣表情不变:“有。当今社会,你如果用这种开放性的说法,那谁家亲戚里面都不会缺一个军人。再者,我的名字也能说明这一点,这不能证明什么。”

李建昆倒是轻松了。

冰雪聪明于咱媳妇儿,基本已没他什么事。

“你是大学生。”

“对。但这只是合理猜测,同样无法证明什么,一般从事我这种职业的人,尤其是年轻同志,基本都受过高等教育。”

“你出身在殷实的干部家庭。”

“错!我出身在小镇上的农民家庭。”

台下传来躁动。

张香玉额头上溢出豆大汗珠。

这姑娘怎么看都像大户人家的千金。

居然是小地方来的农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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