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个月她感觉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浑身充满智慧和自信,站在那些业界精英中再也不觉得自己是个渺小的豆丁,而是一个能够与他们相提并论的同行。
就连上官爵也开玩笑说,现在的她再也不是起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花瓶,已颇有“白骨精”风范,不用多时便会真正炼成一个优秀的“白骨精”。
他还说了一个好消息——帮她提名参加了本年度金融年会新秀奖。
对此凌亦薇又惊又喜,第一个反应是拒绝,她自认还没那个资格,担心给他丢脸。上官爵百般劝解,还拍腿保证势必让她夺冠,她才无奈听从。
自然,她对他的感激又加深了一层,他的大恩大德她自认无以回报,唯有加倍努力,为他夺得新秀奖。
忙碌了大半个月,这一日上官爵总算有时间带凌亦薇出去游玩。
阳光明媚,天高气爽,他们正坐在缆车内。
凌亦薇第一次坐这玩意,既害怕忐忑,又觉得新奇兴奋。
迎着呼啸而过的风声,看着后面许许多多的缆车,她不禁有点担心缆绳会不会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断掉;当又见到头顶的仿佛伸手可及的朵朵云彩,还有脚下那一排排参天大树,一种居高临下的超棒感觉便很快压住了她的恐慌。
相较于她的多种感觉,上官爵淡定多了,他安静地坐椅子上,头靠着车身,悠然自在。
“哇,好多大雁!”凌亦薇突然指着天空大叫,俨然一个小孩。
上官爵掀眸看了一眼,并没多大反应,似乎觉得很平常。
凌亦薇继续道:“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看大雁,记得读小学时,一些家境富裕的同学经常谈论坐飞机的感觉怎么好,怎么棒,让我羡慕不已。可惜家里经济不好,我很少有机会出外旅游,就算有也是随家人坐车到周边一些城市,所以,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坐飞机,每次看到天空的大雁或者鸟类在飞,我忍不住停下视线静静追随着它们,幻想我是其中一员,直到它们消失才回过神来。”
“你别告诉我这次是你第一次坐飞机?”上官爵做声,调侃的语气。
凌亦薇娇容一红,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为消除这尴尬怅然的局面,转开话题:“你呢,应该不止第一次坐缆车吧?看你的样子熟悉得不得了。”
上官爵表情赫然僵住,半响才道:“两岁就开始坐。最后一次是13岁那年,父母带我来上海旅游,当年我们就来这里坐过缆车,那次我依然很兴奋很开心,因为有爸妈陪伴于旁,我还和父母约好,23岁的时候再来一次,他们也爽快答应了,可惜……”
凌亦薇早知道他的故事,怜惜之情油然而生,不由拉起他一起来到窗前,指着上空道:“其实你父母一直陪在你的身旁,他们现在正看着你坐缆车,保护着你,看到他们对你笑了吗?”
仰望着碧蓝的天空,上官爵仿佛真的见到父母的身影处在那一块块洁白云朵当中,他们不但对着自己笑,还向自己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