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保南撇撇嘴:“能耐还是不够。”
“要我说,咱们东家干脆主动点,直接把‘海老鸮’他们端了得了。”
“不止!没事儿就来门口晃荡,我还以为‘海老鸮’他们多猛呢,结果呢,光龇牙,也没见着咬人呐!”
“放心,待会儿大哥应该会去通知,咱们走咱们的!”
陈万堂的那把“刀”,应该是个局外人,可究竟是谁,短时间内,实在难以确定。
来者不善!
有人连忙转身去通知门房。
“嘀——嘀——”
江小道无奈地转过头,冲身后干笑两声:“哎呀,大姑!你咋出来了?店里不忙么?你快过去,那边好像有人叫你呢!”
关伟放下手中的双筒望远镜,神情有些疑惑:“这白家宅子,咋突然多出来这么多人?我之前过来踩点的时候,还没这么多呢!”
“他们是不是合伙忽悠咱们呢?”
“嗐!老弟,咱们也不是着急,主要是你们这边,总没个准信儿,我怕万一哪天喝大了,误事儿啊!”
正因如此,他才主动揽下去白家砸窑这种九死一生的活计。
“少他妈放屁,拿我当空子呐?我又不是头一天出来混!”
div css=&ot;ntentadv&ot; 宫保南一把将其搂到身边,低声问:“我问你,要是咱们在正面佯攻,你能不能趁乱从宅子后面翻进去,把炸药安上?”
“嚯!你还真敢想!”关伟收起望远镜,“那咱们现在咋整?”
“至少也得有个三四回了吧!”
关伟这才回想起来:“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这白宝臣门口就有十几个人,谁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再者说,当年王宅那边,也没这么多‘喷子’啊!”
江小道那满嘴啷当的性格,知书达理的讲究人看不惯,可在这帮糙汉眼里,却觉得他不装犊子,反倒容易相处,加上明知他是“海老鸮”的义子,更不敢轻易得罪。
刺耳的警哨声,突然从街面的另一个方向传来。
几个巡警走到街心,看他们拐进阴暗的胡同里,也没敢冒然追击,反倒是走到白家宅院门口,厉声质问道:“哎,大晚上的,干啥玩意儿聚这么多人,又拿枪、又拿刀的,要反天啊?”
多出来的护院纷纷回到门房里歇着,不出来露脸,面子上过得去也就算完了。
“伱说的倒容易!自打上回,黑哥去砸他们的窑,那哥几个就化整为零,根本找不着人,今天在城北老宅,明儿可能就在客栈,哪像咱们老爷,这么大的宅子,他舍不得扔呀……”
而且,时下已经入秋,赵总督行将到任,奉天商会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新官到任的相关事宜。
“用不着,你们该喝喝你们的,先走了啊!”
“哎,我说,像今儿晚上这一出,都第几回了?”
江小道是为数不多的、知道老爹真实计划的人。
…………
“那谁知道?没准是你手潮,置办家伙的时候,或者买马的时候,走漏的消息呢!”
“看见了,十来个吧!当年辽阳王宅你不也翻进去了?”
“小道!”
关伟立马跟他拉开身位,骂道:“玩儿呐?我是佛爷,不是他妈的神仙!你没看见那有多少人吗?”
“再忍忍吧,过几天,等赵将军来上任就好了,什么狗屁‘海老鸮’,见着大官儿,他也得老实。”
江小道尴尬地笑了笑:“这种事儿,你问我,我哪知道?该动手时就动了,你们不用着急!”
江小道浑身一怔,连忙加快脚步,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无奈没走多远,后脖领子就被人一把薅住。
“嘶!不对啊!”
“哎哎哎,哥几个,那边好像来人了!”
几人在院门口,朝街面上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却见打东边走来五个人影,头戴西洋礼帽,肩并着肩,站成一排,尽管看不清模样相貌,但个个都把右手伸进怀里。
几个看门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闲话不断。
另一边,江小道带着韩策拨给他的四个帮手,在白家大宅门前晃悠了一圈儿后,便径直回到小西关大街。
给老四金孝义报仇的安排,断然不能再拖。
“什么辽阳王宅?”
许如清面露不悦:“别在我这打马虎眼!你和你爹他们,最近总躲着我,这是把我当外人了?”
“没没没,哪能啊,我爹他们最近就是有点儿忙。”
“少废话,这回你别想跑,走,带我去见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