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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重新打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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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图拉博跟在荷鲁斯·卢佩卡尔身后,进入对方的战略室,对这种体验感到生疏。

div css=&ot;ntentadv&ot; 在多次的合作作战之中,铁之主往往扮演着主导者的地位,而作战会议如果不是在地面展开,就是在他的荣光女王或太空要塞上。

他以前不曾格外留心这一点,直到首归之子一甩披风,自然而然地担任起统帅的职责,邀请诸位到复仇之魂号同坐。

复仇之魂号的战略室以出乎意料的朴素钢铁打造而成,注重本身的实用性和战争的严肃特质,而非堆积在华丽的纹饰和精美的绫罗帷幕之中。它嵌在主舰桥的中央,正如复仇之魂本身是整个远征舰队的中央核心。

“我感谢诸位愿意来到这里,一同参与这场与异形的作战中,愿帝皇的光辉与我们同在。”荷鲁斯简单地说完开场词。

换任何其他人说出这些套话,都会使得此人平添形式主义的虚伪,但牧狼神明亮的双眼和自信的神态让一切都变得无比真诚,仅仅一次对视,活力就会在与他四目相对之人心中油然而生。

“这几天,我们夺回了在我离开的时间内失去的几个星球,”卢佩卡尔宣布,调节全息投影,确保每个人都能轻松地看见他需要展示的信息。“为此,我仍需向从未放弃夺还阵地的军队致谢。”

“仅仅三个帝国计时月里,前线就出现了五个新的变节阵地,凡人舰队和防卫军现在人人自危,因为他们并不清楚这是如何发生的。我们只能保持严格的交流和审查机制,在意外影响扩散之前,将变节的火掐灭。”

“让我清除他们,荷鲁斯。”洛嘉·奥瑞利安表情肃穆,“发令者有义务使受命者的灵魂保持纯洁,以免去他们自戮的罪责。”

莱昂·艾尔庄森则神情难测。他是佩图拉博迄今为止遇到过的心思最难以揣测的基因原体,有时铁之主甚至觉得,这位卡利班的雄狮所使用的思维模式,与其他人并不同源。

“杀死他们。”莱昂说,声音不高不低。在来到这里的路上,他刮过一次胡子,而荷鲁斯赠送给他的金环将他的头发固定在脑后。

“有第二军团的消息吗?”佩图拉博问。

“很遗憾,”荷鲁斯的眼神暗了下来,“我在离开时关照他们多多留意,但连我的影月苍狼都不曾得到的消息,又怎么能轻易地被守在外围的凡人军团获取呢?如果他们有所收获,也未必不是冉丹的阴谋,即使它们至今没有显露真容。”

他打起精神,“刚刚更新的情报还在整合和分析,如果你们愿意,我也可以提供原始数据。”

“给我一份,”佩图拉博自然地说,“我来分析。”

“当然——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的数据线缆可以接入任何型号匹配的接口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你可以试试这里的沉思者。”荷鲁斯问。

“除非你的沉思者进行了完全的个性化设置,并设置了大量的防护密码,就像费鲁斯·马努斯对他的旗舰所做的那样,我内置的程序就可以兼容。”佩图拉博回答。

荷鲁斯回以微笑,“请。”他将主座边摆放的沉思者向旁边稍微挪了挪,佩图拉博起身来到荷鲁斯身旁,找到合适的接口,在数据的海洋中暂时闭上眼睛。

牧狼神接着说:“也许仅此一次,洛嘉,我不会对你的怀言者在针对敌方的灭绝行动上加以质疑。但如果可以,还请留几个可供审问的对象,以破解他们的变节谜题,并加以防范。莱昂?”

“嗯?”狮子轻轻哼了一声,转过头,与荷鲁斯对望。

“我想知道,第一军团是否有相应的技术,用于更加高效的审讯。”荷鲁斯语气比面对佩图拉博时更加温和,他知道他现有的每个兄弟需要什么,也知道他们的底线和原则。但对于莱昂,他还没有那么确定。

“你想把审问工作交给暗黑天使。”莱昂轻声说。“你在给我们每个人分配任务。”

荷鲁斯小小地吃了一惊,很快调整态度。

“你允许我这样做吗,我的兄弟?”他带着少许歉意说。“四支军团位于同一星区,如果我们联手作战,我们就需要一条指挥链;如果我们决定在接下来的战争中单打独斗,我会为今天将伱们全部邀请到这里致歉。”

莱昂没有回答,只是用他天生冷峻的绿色眼睛,静静地看着他,这逐渐令荷鲁斯罕见地怀疑自己是否没有把话说清楚。

室内的空气仿佛开始凝固。洛嘉变得有些担忧,他从不希望他的任意两个兄弟陷入争吵;而在事情转变之前,佩图拉博睁开眼睛,指腹点了点桌面。

“下次与我共享数据库前,把它与整个舰队的内部联系切断,荷鲁斯,”他叹了口气,“不要用整个影月苍狼的资料库去挑战我的自制力。”

气氛重新恢复正常,荷鲁斯耸了耸肩,一些装饰性的勋章随着这个动作晃动:“你说得对,下次我会注意,谢谢你,佩图拉博。”

佩图拉博点头:“还有,有一份资料值得注意。这是暗黑天使获得的情报,其中展现了被废弃的医疗翼中,位于病床上的腐烂骨骼。”

洛嘉不忍地摇头,小幅度移动嘴唇,从口型来看,他正以高哥特语祝愿死者的灵魂回归王座,灵性得以复活云云。

佩图拉博拒绝思考人的灵魂从这里前往泰拉王座世界,按照一般的通航速度大致得用上多少个泰拉日。

他看着荷鲁斯:“我把那张图片放在了沉思者的首页,你可以将它投影在这里。”

“当然,”荷鲁斯感谢地点头,没有佩图拉博的协助,他们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从无数的资料汪洋中翻出一张单独的图像,何况他一眼看去都没有发现图片的异常。

“这里有异形留下的痕迹,”佩图拉博继续对着图片说,他站起身,指向图片阴影中的一角。那是一条垂在病床外的手臂,肌肉枯萎,表皮脱落。

莱昂一眼看出佩图拉博所指的问题:“神经腐烂水平低于尸体整体腐烂程度。”

“看来你很了解这方面,兄弟,”荷鲁斯称赞道,专注地观察,“这样一说,确实如此。但异形通过什么手段造成这种影响?不可能是给每个变节者都单独做了神经手术。还有,在之前的解剖里,药剂师也没有发现这种腐烂程度的区分。”

“这是我们之后要探明的。”佩图拉博说,“在此之前,我需要问一问我的协助者。”

荷鲁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你是说父亲的那位老朋友吗?他也在这里?”

“不在,可以在。”佩图拉博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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