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爷在后面嗤笑一声,贴过来一点亲他耳朵,咬着一边亲吻一边道:“你这喊的一点诚意都没有,成天在家里这么喊米雪吧?我才不要。”他略微用力把米阳翻过来,捏着他下巴让他看自己,“我喊你吧,我从来没这么叫过别人,一次都没有。”
他手指放在米阳唇边,来回摩挲几下,落了一个很轻的吻上去,话也轻柔,放在心尖上哄着似的道:“宝宝。”
米阳脸上发烫,躲了一下,白洛川捏着他下巴不让他走,亲完了才笑道:“一点都不乖的,坏宝宝。”
回到学校一段时间之后,米阳接到了章教授的电话。
章教授让他来一趟京城,通知他参加一项考试:“自主招生也是这一两年刚开始弄的,学校里也在摸索,刚好问到我这儿,我就想起你来了,呵呵。米阳啊,你准备一下,过来再参加一下这个考试,分数估计也加不了多少,不过高考成绩多一点总归好一些,考试题目分笔试和面试,因为我这边学生的专业也是固定,都要带上好几年,我就又申请加了一个动手实践。”老人说的很慢,语气温和问他,“你可确定好了呀,如果来参加了考试,可就连着几年都跟着我,不能再修改志愿喽!”
米阳难得有些激动,笑了道:“我愿意的,我从一开始就喜欢这个专业,老师您等我,我一定去。”
这次去京城考试时间很短,来回两天,白洛川没有跟着他去,只是路上发短信鼓励了米阳几句。
白洛川空闲的时间也被占用起来了,像是之前一样,出了学校就去公司忙碌着,也多亏他精力充足并不觉得累,反倒是带着他的米泽海有些时候都跟不上他,笑着夸他:“你这精神头,两个我都比不了。”
白洛川道:“米叔说的哪里话,您年轻的时候也厉害。”
米泽海带着他看完现场,一边走一边摇头道:“现在不行了,对了,一会你还要去哪儿?回学校?”
白洛川看了一眼手表,道:“不了,晚上回去也是自习,做不成什么,我去一下散打馆,约了教练。”
米泽海上下打量着他,惊讶道:“还能训练啊?你今天跟我跑了这么久了,撑得住吗?”
白洛川笑道:“就是走路,没事的,米叔您先回去吧,我自己过去就成。”
米泽海看着他单肩背包离开的身影,恍惚发现白家这小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儿了,将近一米八的身高走在路上还是非常醒目的,光看背影就觉得有一种少年人的劲头。
米泽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虽然还是平整的,但是已经不是以前在部队的时候那种腹肌分明的感觉了,他笑着摇摇头,无奈道:“也是,孩子们都这么大了,真的老了啊。”
白洛川去散打馆练习了一会,他这个年纪,正是精力旺盛到用不完的时候,卷起的袖子露出结实的块状肌肉,胳膊每次挥拳都力气十足,完全不是穿着校服那个懒洋洋的高挑瘦削的学生。
教练以前曾经拿过几个全国散打冠军,也带出不少好苗子,他是两年前才接手这个学生,当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递了名片指名要他带,刚开始以为就是一个家里有钱的富二代,吃不了什么苦,学上一段时间就走了,但是没想到两年来这位少爷一直坚持着,尤其是近一年的表现,已经可以打赢一些职业赛了。
教练也只敢这样在心里想想,这种大少爷,哪里会去参加职业赛。
白洛川也不像是对那些感兴趣的人。
今天训练的时间比往常还久一些,教练最后还和他对打了一场,结束之后脱下手上的护具甩了甩手腕笑道:“洛川,今天这么狠啊,我手都快断了,怎么在学校里待着烦了?”
白洛川脱下拳套,随意用手向后撸了一把额前散下来的碎发,鼻梁上都带着汗水道:“有点。”
他矮身钻出擂台,手指拽了一下领口,身上的t恤已经湿透了,粘腻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走到一旁存放背包的前台要拿了干净衣服去后面冲澡,他手指还没碰到,旁边一个女孩立刻就跑过来道:“我帮你!”
女孩瞧着年轻漂亮,穿着一身健身的短衣更显得身材火辣,尤其是弯腰的时候胸前风光更盛。
白洛川却看都不看她,推开她一点,拧眉道:“别碰我东西。”
女孩有些尴尬,刚才白洛川嫌弃的太明显,她也不好再去碰了。
白洛川拿了包自己去浴房冲澡了。
女孩一直看着他背影,教练走过来拿一颗薄荷糖扔在她脑门打了一下,笑道:“回神了啊,别看了,那不是你能攀得上的。”
女孩脸上涨红,平日里也是因为容貌和身材被宠惯了的,立刻翻了个白眼道:“当我稀罕,今天不练了,我先走了!”
教练看着她摇摇头,不是第一个了,这两年为了白洛川特意转来的女孩也有,走的却更多,这位少爷一点都不在意地释放自己的魅力,但是对所有接近的人全都是冷脸相对,他天生有这样的资本,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眼光而活着,肆意明亮,骄纵任性,像是一团火,但又不是谁都能接近的火焰。
白洛川要了室,浴房里也只有他一个人,他赤身扶着浴室墙壁冲洗了很久。
花洒里的水雾冲下来,温度很低,但他身上依旧冒着热气。
刚才的运动没有像之前一样让他分散掉精力,反而因为身边的空缺,让他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个身在北京的家伙。这会儿,应该考试完了吧?他们打最后一通电话的时候,他逼着米阳喊了一声“哥哥”。
白洛川喉结滚动几下。
米阳喊的很好听,但又带着点羞涩似的,他现在还记得那一小声有多甜。
白洛川闭了闭眼睛,单手撑着瓷砖墙面,伸了一只手下去动着。
等到完事儿后,面无表情用水冲掉了冰冷瓷砖上的痕迹,他并不觉得餍足,相反,越来越想那个人了。
白洛川收拾好自己,换了一身干净新衣出来,跟教练说了一声就走了。
外面的司机还在等着,跟多年来一样。
白洛川习惯性坐上后排,他人刚坐进去就觉察出有些不对,旁边竟然还坐着一个人,车子里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但是能听到对方熟悉的不能再熟的声音,笑着道:“练好了?我猜着你就在这,我考完试也没什么事,就把机票改成今天晚上的,提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