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在这些科长、处长的认知中,邱途应该是阎嗔的心腹亲信。
就算是惹恼了阎嗔,也不是没有补救的措施和可能。完全没必要与阎嗔这么公开撕破脸。
要知道,作为庇护所军官学院老师出身的阎嗔,别说在新界市,就算是在整个待规划区都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新界市探查署更是阎嗔的一言堂。唐菲菲虽然也有着背景,但毕竟只是个副手,名不正言不顺,根本没办法与阎嗔分庭抗争。
邱途这么旗帜鲜明的改变了阵容,未免太过于不智
如果此时邱途在这,就一定会对他们的想法嗤之以鼻。
他们确实了解局势但却不了解阎嗔
阎嗔如果是那种背叛过后,服个软就能原谅的性格,那他和贾枢也就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所以,在邱途已经露出了一堆疑点以后,最不能做的就是妥协了
一边这么想着,邱途也一边敲响了唐菲菲的办公室大门。
“咚咚咚”
邱途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这应该也是庇护所对他们的真正要求。”
只是在这乱世,父母能保一时的平安已经殊为不易,她们想要这么天真、快乐的过一辈子可就太难了。
邱途把杯子放下,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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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一下书桌面前的椅子,示意了一下,“坐。”
办公室里,唐菲菲正坐在书桌后面批改着文件。
邱途还是第一次见到工作状态的唐菲菲,所以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坐下。
“我们可是亲眼看到贾部长袭击你呢。”
所以,唐菲菲眼睛微眯,“今晚留下陪我。”
说着,她放开了门,伸手朝着邱途示意了一下。
听到唐监察的话,邱途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再恶劣,再严重。应该也比不上随意缉拿一位探查署高层的性质更恶劣,更严重吧?”
“所以,庇护所不会让监察委拥有办案权,深入调查某些事,而是当成一个裁判。有人出格了,警告一番;真的有证据,拿下;但如果没有证据,那就置之不理。”
听到邱途那发自肺腑的惋惜,唐菲菲笑了笑。她站起身,一边走向邱途,一边说道,“与其关心她,还不如关心关心你接下来的处境。”
邱途在休息室的会客厅里见到了昨晚见过的那三名监察。
“而那几个西装面具男也好像失了神智一样,虽然还活着,却像个傀儡一样,没有了任何反应。”
唐菲菲:
“好。”
听到邱途的声音,唐菲菲抬头看了一眼,脸上冰冷的表情化为了一滩春水。
跟着唐菲菲进到休息室。
“他们其实就像是薄情却又多情的恩客。”
邱途没想到唐菲菲的眼神那么犀利,但这也不是什么需要遮掩的事情。
所以他也就直说道,“署长开玩笑了。我只是觉得她这样的性格不适合人吃人的乱世”
唐菲菲的表情从进到休息室开始也变成了一座冰山,她点了点头,然后介绍道,“是的。这就是我们探查署政治部行动处的副处长邱途。”
唐菲菲挑了挑眉,没直接回答,而是用了个比喻,“监察委这个部门,怎么说呢”
远的不说,只说宋晴和苏小碗。两人先后都卷入了邪神与人类,还有安保处与探查署之间的斗争当中。
“也就是说,他对你的刺杀与那天邪神信徒的刺杀并无强关系。”
邱途点了点头,主动伸出手,“你好,唐监察。我是邱途。”
不管是唐菲菲还是三位监察脸上的表情全都僵在原地。
有什么区别吗?
三人确实就像唐菲菲所说的那样是一个看客,即使手中有案子,但也只是在那静静的看着报纸,而没有做任何的努力。
邱途:
非要在这么正经的场合聊这么不正经的话题吗?
见到唐菲菲领着邱途进来,他们整齐划一的放下报纸,然后站了起来。
见到邱途,她眼前一亮,然后笑着说道,“邱处长,署长在等你。”
“他在抓捕以后,也一直拒不配合调查。只有在询问为什么杀你的时候,他说和你有私仇。”
“而更重要的是,我们在他身上也没有检测出邪神信仰的痕迹。”
邱途笑而不语。
“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半晌,为首的唐监察才挤出了个笑容,说道,“邱处长是在开玩笑吧?”
而那三位监察却是第一次认识邱途,所以他们的直愣愣的盯着邱途,一时间有点说不出话来。
“不是另一个词吧?”
说着,她把手中的文件递给苏小碗。
那种从眼神中流露的神采飞扬,总是让她想起一句灾变前的古诗: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我们根据唐署长和你的举报,已经展开了对贾枢部长的调查。”
说完,她也为邱途介绍了一下为首的中年男人,“邱途,这是唐监察。”
“但是,我们现在只有他袭击你的证据。却没有他与邪神勾结的证据。”
不一会,唐菲菲批改完了文件。她抬起头,英气的眸子看向苏小碗,“小碗,把这份文件送去培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