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所有人,抓紧时间休息,后队还没过河的派人去催催……”
div css=&ot;ntentadv&ot; 脸上爬着倦意的吴子勋已经骑不动马了,之前的旧伤还留在身上,这段时日的长途跋涉,让他有些快撑不住了。
好在还有做为翻译官的李朝浮可以接替,在他将天子的命令下达,传令兵飞马离开后。
苏辰从椅上起来,穿着甲胄、拖着披风下了车辇,在吴子勋的服侍下擦洗了脸颈,随后开口询问。
“韩信那边可有消息过来?”
他这句话不是问吴子勋的,典韦从祖柩车后面过来,他在靠后一点位置坐下,双戟插在地上,声音粗粝。
“回陛下,还没有,淮阴侯那厮,可是有过劣迹的,陛下不担心?”
“担心?”苏辰放下绢帕,挥了挥手让吴子勋将水盆端走,旋即,目光看向正朝周围就地休整的士兵。
“该担心的,是萨克普鲁特才对。至于淮阴侯,朕会给予足够的信任和尊敬,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苏辰并没有直接回答典韦这句话,而是采取委婉的方式。
这让两边的人都感到舒服。
许褚也走了过来,他拿过典韦腰间的水袋,朝嘴里猛灌了一口。
“陛下!”
他将水袋还给典韦时,有传令兵从前方冲过来,跳下马后,急匆匆穿过虎卫营甲士,距离八步,单膝跪地,将手中情报呈递上去。
吴子勋双手接过,转交苏辰。
后者展开,看了一眼,挤出一丝冷笑。
“将情报转交给淮阴侯!”
“喏!”
“陛下,战报上写的什么?”典韦和许褚围上来,一旁的吴子勋和李朝浮,甚至出马车扭腰打养生拳法的李天罡也在露出好奇。
“萨克普鲁特皇帝在加固哈拉比托斯,他这是想要在这里将朕的反击拦下来。”
凌晨将要过去,晨阳普照大地。
众人的视野渐渐变得明亮起来,远方的哈拉比托斯的轮廓也在晨阳里清晰许多。
苏辰双手负在身后,望着西北面那座巨城轮廓。
“这架势换做萨摩人,确实能吓唬到他们,但……萨克普鲁特难道不知道,朕的军队是怎么练出来的!”
披风一掀,苏辰接过吴子勋递来缰绳,翻身上到马背坐稳,他目光呈出了凶戾。
“我的军队同样是从逆境中拼杀出来,就没有打过多少顺风顺水的仗。
他既然要凭这座城阻挡朕,那朕再攻破这里一次又何妨,他麾下军队也要全部吃下!”
苏辰低声说了一句,抬起手:“传令,伐木立营,打造攻城器械!”
周围成千上万的人影从大地上起身,汇聚起来。
而更远的方向,天下间最强的骑兵,也在原野上聚集。
哈拉比托斯城南面的原野上,天下最多、最强的军队犹如海潮般开始翻腾而来,化作庞大的海潮。
原本巨大的城池,仿若矗立汪洋的礁石,显得渺小了。
七月中旬。
哈拉比托斯城下,战鼓声敲响到了极致,率先出阵的是两万西凉军,西凉军两侧,则是萨摩皇帝阿达尔的四万军队。
他们实力参差不齐,但跟随西凉军的阵列,也能踏出整齐的步伐,壮着胆气缓缓移动。
飘荡的‘韩’大旗下,韩信持剑立在战车伞盖下。
“通知萨摩人的皇帝,让他进攻!”
远方,西凉军轰轰的脚步声仿佛能撼动对面的城墙,董卓骑着战马屹立大旗下,不久,有军令过来,他抬头看了看‘西凉’二字,放下肩头的锯齿刀,猛地一挥。
他声音犹如雷霆响彻:“攻城——”
呜~~
呜呜——
号角声吹响。
前阵一万人,分作五个营,郭汜弃了长枪,只穿一件皮甲,手握一把环首刀。
他朝左右的令骑点了下头。
令骑飞奔向阿达尔所在的军阵,不久,萨摩人的长号声吹响,四万萨摩人,分作两个梯队,提着云梯冲向城墙。
天空箭矢飞蝗交错而下,一面面顶盾的士卒下面,萨摩人抬着云梯飞奔,在付出几百上千人的伤亡下,迅速搭向前方的城墙,一道道身影压着心中的恐惧,以及西凉军在后面助阵的激动,嘶吼呐喊的含刀攀爬城墙。
那一瞬间,惊人的攻城战在这一刻展开。
十二圆桌骑士中的兰斯洛特,亲自登上城墙,盯着麾下将领指挥守城。
在他身后城内的军营,强行征召的萨摩男人正被发放长棍,逼迫他们上城墙。
军营之中,更多的萨克普鲁特军队士兵,正勒紧手中的布条牢牢与刀柄勒紧,萨克普鲁特皇帝亲自来到军营,为这些士兵敬酒。
“从东面城门出去,杀向塞力斯皇帝军营,就靠你们了!”
这一去,几千人都没有机会再活着回来。
一时间,喝光的酒杯呯呯的砸碎在地上。
数千人喝过烈酒,朝向面前的萨克普鲁特大帝,跪地行了最高礼。
……
此时的南门,惨烈的攻城战还在持续,枕戈待旦的西凉军阵列里,郭汜在马背上吐了一口唾沫。
“萨摩人打的什么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