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李家不同,赵春秀在京城的时候每天除了吃就是折磨那些小妾,手上连点女红都不会。
牙缝里省出的那些钱,基本都花在林雪儿身上了,她李思根本落不到一点好处。
见何琴给她拿了半个馒头,饿了半天的她拿起就狠咬几口,一边咬,一边恨恨的咒骂着看不顺眼的所有人。
何琴不动声色朝尚斌所在的方向看了眼,回头后一脸慈爱的摸了摸李思的脑袋。
“思思,你这段时间受的委屈,伯母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真是可怜我们思思了。”
“伯母”
自从他哥死后,何琴时长安慰李思遭受的不公,李思面对何琴的关心,心里是满腹委屈想要诉说。
“伯母,还是你最好了,我娘她之前一心都在我哥身上,逃的时候都不带上我,可见心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女儿。”
“原本以为我哥死了,他们将心思放我身上,也开始对我好了,结果又出来个林雪儿。”
“那贱人仗着怀有身孕,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我这几日连顿饱饭都没吃上,还得给她捏肩捶腿,伺候她洗漱。”
“要不是伯母你宽慰,我娘只怕当我是个丫鬟在指挥!”
“可怜的思思,这么好的孩子,你娘怎么就被那贱人蒙了眼!”
何琴面露心疼,红着眼眶将人搂进怀中安慰。
殊不知李思靠近她怀中哭泣时,何琴面上的算计一闪而过。
宽慰了一阵后,何琴将人从怀里扶好,接着若无其事的开始诉说两家从流放以来,顾家如何如何
李思越想越气,越想面上的表情越狰狞。
何琴见此,故作愤恨的说道。
“要不是顾家还有个顾言尘,那冉青玄跟顾家女眷也不敢如此嚣张,凭什么他顾言尘的错,反倒让我们几家跟着遭殃。”
“就是,如果不是顾言尘,我还是京中大小姐,锦衣玉食的待在家里,又怎会遭受如此不公!”
李思听进去了,但没听出来言外之意,何琴见状,低头突然抹起眼泪来。
“怪我们都是女子,拿顾言尘根本没有办法,要是他死了,我看那冉青玄还会不会继续嚣张下去。”
李思听到此,眼中发狠计上心来,拉着何琴低声说了些什么。
等两人离开后,李思就像没事人一样躺下休息,何琴回到自家休息的地方后,看着面无表情沉默不语的尚斌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长久以来一言不发的尚斌突然阴恻恻的笑了。
队伍又往西北方向走了十多日,一行人晚间赶到一处镇子休息时,卜围趁犯人没有休息前厉声吩咐道。
“明日我们就要穿过千重山,此行算是去往西北最凶险的一条路,但也是最近的一条路。
不管驴车或者是板车,都不能用,个人的东西你们自己商议如何处理,明日一早,你们顾家的驴车板车可以带出去卖掉,驴子倒是可以留下。”
卜围说完离开,顾家人坐在房里,脚边是生起来的小火炉,一家子坐在一起一边取暖,一遍商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