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是在楚景的屋子里,姜圆圆犹豫了一下,慢吞吞走过去,然后在他的注视下脱了鞋,像一块木头一样趴了上去。
她的姿势太过僵硬,楚景忍不住道:“放松些,不会疼的。”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姜圆圆把头埋在枕头里,闷闷应了一声。
她趴在床上,绿色的裙摆和深色的床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春日衣衫下,纤细的腰肢之后是两团鼓鼓的,像蜜桃一样的臀。
楚景闭了闭眼,喉头不自觉滚了一下,轻轻拨开她的头发,大掌在她的肩膀和脖子上按了起来。
他用了很轻很轻的力气,对姜圆圆来说就是刚好的,她被按得很舒服,险些睡过去,按了一会儿,她不忘道:“还有背,背上也疼,腰也有些酸。”
楚景的目光从她两只肩往下移,移到那不堪一握的细腰上,忍不住用手比了比,窄窄的,他一掌似乎就可以握下。
这个念头在脑袋里一生,他立刻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顿,他怎能如此想?实在是太不君子了!
姜圆圆却不知他想着什么,催促道:“快帮我按按,好酸。”
楚景按了按她的背,她立刻舒服地哼了两声,那声儿轻轻的,像是小猫儿在叫一样,挠得人心里痒。
他的掌又往下,碰到那截柔软的腰肢,的确是软,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比棉花还软,楚景忍不住稍稍往下按了按,眼底有些惊奇,真的没有骨头吗?
他从肩膀上渐渐往下按,为姜圆圆舒缓,按到腰下时,他的动作顿住了,立刻将自己的手从那儿离开,再往下些,就要按到姜圆圆的臀了。
等到按完出来,姜圆圆神清气爽,楚景却是有些疲惫的模样,他默默吃了饭,便进屋去了。
吉祥忍不住找姜圆圆打听,“小姐,您和楚少爷准备什么时候成亲?”
姜圆圆往屋内看了一眼,“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不知道呢。”
她有些心不在焉,她和楚景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总该成亲了,但楚景还是太矜持,姜圆圆打算改个时间问一问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到三月上旬时,姜圆圆总算把楚景的夏装做好了,白天放到了他的房里,好让他晚上一回来就能看见。
夏装本来只打算做两件,一想到楚景现在在衙门里当差,不能让同僚觉得寒酸,便做了三件出来,都是细布的料子,还有两双鞋四双袜子,摆的整整齐齐。
放完东西后,姜圆圆先去铺子里算账,吉祥帮着清点货物。
开店二十日,卖出娃娃八十四个,帕子三十一张,锦囊十三个,绢花二十三朵,发绳二十三根,小摆件十个。
总计收入一千八百文,扣除成本,赚了一两银子三钱。
姜圆圆很满意这个收益,但心里还是有些发愁,铺子刚开始的半个月生意的确是好,现在慢慢的没那么好的,有些绣坊也开始学着他们卖娃娃,用的料子也更好,做得也更漂亮,他们现在收入的大头就是娃娃,要是这么下去,生意只会越来越差。
姜圆圆想了一会儿,忽然心里有个主意,现在天气热了,可以做些凉茶搭着卖,两文钱一碗,不过这个想法冒出来没多久就被她否决了,卖吃食有风险,还是得再想想。
算完账,姜圆圆一笔一笔记好,然后给了吉祥还有沈娘子一人二十文的小红包,给雨儿也发了十个铜板。
沈娘子专做帕子和锦囊,这段时间赚了好几钱银子,又收了姜圆圆的红包,心里更加下定决心,以后要好好干。
雨儿缝一件衣服才两个铜板,铺子一文她一文,压根赚不了什么钱,她没想到自己也有,心里也是感动到不行。
而吉祥是没有工钱的,她是姜圆圆买来的丫鬟,见主子发红包还不忘自己,眼泪差点儿就流了下来。
铺子里的线不够了,姜圆圆和几人又说了几句话,便带着吉祥打算去上次买线和布的地方多买些回来,留沈娘子娘仨看铺子。
姜圆圆带了五钱银子,打算这次多买些回来,起码买够两个月的量,一次次跑也是麻烦。
在路过一个算命摊的时候,她看见有好几个熟悉面孔,都是学堂里学生的母亲,她忽然间福至心灵。
做吃食搭着卖不行,那就绣“金榜题名”、“前程似锦”类似的字眼在帕子上,或者帮忙绣在是衣服上,不愁没有人来买,现在的读书人,谁还不想考中功名了?
姜圆圆一边走,路过几家绣品铺子时还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和自家卖的差不多的娃娃,也是六文钱一个。
吉祥有些不高兴,“小姐,这明明是我们先想出来的。”
姜圆圆笑,“下次看她们卖什么好东西,我们也跟着卖就是了,没必要生气。”
因为有些事情是生气也解决不了的,手长在人家身上,他们想做就做,管不了。
吉祥这么想也是,决定下次来买菜时多盯着点,有什么好东西立刻和小姐说。
布坊内,掌柜的远远见到姜圆圆二女来,立刻对一旁的杨志远奉承道:“还是您神机妙算,知道这小娘子今日要来。”
杨志远挥挥手,“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