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着程序中大侠吹头发的模样，吹起额前的刘海。

圆脸掩去眼中的疯狂，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你好，我叫豪西，我一直体验这个角色就是想看看什么时候会有人来救我，谢谢你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

“你家住在哪里啊？我想上门感谢你。”

“或者能给我一个你的电话吗？”豪西拿出手机就要存号码。

群像世界的手机号码和家庭住址是能够一眼分辨出来的。

“我……”年婳不知所措，她看向江砚求助，抓着包包的手也不自主握紧。

江砚挡在她身前，“她家住在……电话号码是……”

豪华别墅中。

悠哉悠哉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拿起手机，照着桌面上的电话拨了过去。

“嘟……嘟……”

“喂？”

电话接通，江砚的声音从那头传出。

“有事吗？”

豪西喝了口红酒，随手将手机扔进鱼缸。

瘦猴低着头站在他身边，皮鞋锃亮，大背头上每一根发丝都整整齐齐地贴着。

他弯腰为豪西倒上红酒，醇浓的香气让他忍不住多吸了两口，“老板，刚刚的声音就是我们游戏开发师的声音。”

“不是小卷毛的电话啊……”豪西仰头斜躺。

连个电话都不肯给，只有两个可能。

——小卷毛的体验者是那个男人的女朋友，或者，小卷毛根本没有电话。

“我该怎么相信你？”豪西踩在瘦猴锃亮的皮鞋上，“你说你们研究智能成长型程序已经三年，但三年就有了结果，是不是太快了？”

豪西旁边的瘦个子老人站出来，“就是！你真是说谎不打草稿！三年就能研究出智能成长型程序？你骗谁呢？”

“我研究了四十年，也才稍稍发现其中的奥妙！”

“老板，您相信我，他们肯定是合伙来骗钱的！”瘦个子老人说得激动。

瘦猴着急解释，“老板你相信我！您不是用我的账号看到了吗？年婳头上是红色的，她是未被体验的角色。”

瘦个子老人切了一声，“程序是你们写的，还不是你们想怎么设定就怎么设定？”

“你！”瘦猴气得脸红气涨，“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在骗老板！”

“那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没有骗老板？”

两人剑拔弩张，豪西很满意地看着他们争论。

他随手撒了几十万，有的飘在地上，有的飘进鱼池，周围的仆人争先恐后去捡，去抢。

瘦猴双手紧握成拳，细长的眼睛通红无比，他咬牙道：“你们不相信我，也该相信江砚和张天！”

“嗯？”

豪西这才睁开眼睛，“江砚？”

瘦个子老人震惊，“你是说群像之2094是江砚做的？那个天才游戏开发师？！”

“好好好，如果是他的话，三年确实有可能！”

“再加上bug大师张天……”瘦个子满脸激动。

听到江砚的名字后，豪西眼中闪过冰寒，“你被解雇了。”

“听到没有，老板说你被解雇了！”瘦个子老人正了正衣领，昂头挺胸，不屑地看着瘦猴。

“我说的……是你。”

瘦个子老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保镖们架着拖走。

瘦猴本来已经放弃，可他眼前突然出现棕色牛皮尖头鞋。

豪西拍了拍瘦猴的肩膀，恶魔般的声音低低响起，“你嫉妒江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