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微瞥了她一眼,道:“穿得这么喜庆,是不是诚哥儿有什么好消息。”
宋姨娘喜极而泣,“夫人懂妾身!妾身是特意来报喜的。诚哥儿的武举初试过了,还拿了一甲,夫子说有望争一争前三甲!”
薛老太太端茶的手一顿,惊喜地抬起头。
“是吗?”
谢见微:“刘夫子是指点过大哥的,他若说能争前三甲,那就不会是第四名。”
宋姨娘:“所以妾身才特意穿了红衣!前儿齐哥儿落榜的事,二爷和侯爷都十分失意,妾身寻思着也该有点喜事,冲一冲之前的晦气啊!”
薛老太太虽说也不喜欢没什么存在感的薛诚佑,但家里的小辈能多在朝为官,对侯府都有益处。
她吩咐冯妈妈:“快把侯爷和二爷都叫来,这样大的喜事,晚上备宴,大家好好庆贺庆贺!”
消息在府上传遍了,很快也进了薛贤齐的耳朵。
他反复呼吸吐纳几次,露出一个宽和的笑容。
“往日里不常和三弟来往,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出息,我怎能不鼓励一把。上月父亲刚赏了一套文房四宝,你去拿上,随我一道去送给宋姨娘。”
薛贤齐的近侍颔首应了声是。
薛贤齐准备了一番,便带着贺礼登门了。
宋姨娘十分惊喜,看见那一套价值不菲的文房四宝,连声说:
“如此贵重之物,我们怎好收下,大少爷你实在是破费了。”
薛贤齐张口便道:“我与三弟乃是同胞兄弟,这点子贺礼算什么破费。往后我兄弟二人可是要相互扶持,相互帮衬的,姨娘不收下,莫不是瞧不上我?”
宋姨娘这才笑着收下,从接他进门到送他离开,无不恭谨谦卑。
薛贤齐心里好受许多,心想宋姨娘还算识趣。
然而他刚回到房里,后头盯梢的下人便回来禀道:“爷您刚走没多久,宋姨娘就让人把那套文房四宝,扔出院子了。一道扔出来的,还有一套茶具碗盏……”
薛贤齐笑容寸寸龟裂。
给脸不要脸,好啊,这是逼着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