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男人亲吻了多久，最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转而亲吻别处。

她的手紧紧抓着被子，呼吸凌乱不堪。

……

直到后半夜，那交缠粗重的呼吸声才慢慢变得平和。

等一切平息下来，陆心窈伸手捧起男人的脸。

彼时的两个人已经汗湿涔涔，浑身无力。

陆心窈有气无力地趴在他胸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呼吸。

过来一会儿，她仰头，温柔喊他：“老公。”

因为她的称呼，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萧目屿终于有了反应。

平日里，她不会这样喊自己，除了两人欢爱时，他会诱哄她或者是逼她，她迫不得已才会开口喊他“老公”。

见男人没有任何反应，陆心窈爬起来，与他面对面。

她又柔软喊：“老公。”

“嗯。”

这一下，他有反应了。

陆心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一本正经地说：“关于我瞒着这件事情，我郑重其事的跟你道歉，对不起。”

“至于孩子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自责内疚。”

顿了顿，她继续说：“生孩子，这件事情，我是心甘情愿的，从来没有后悔过。”

虽然她知道，说这些无足轻重的话，无法打消他的自责和愧疚感。

“如果我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当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找你，缠着你，跟你坦白一切。”

“可，世界上没有如果，也不可能让时光倒流。一切都已经成定局，我无法改变。”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了。

萧目屿伸手将她抱入怀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

他侧脸，贴着她的额头，柔声喊：“心心。”

这是他第一喊她的小名。

除了家人，他是唯一一个这样叫自己的人。

“嗯。”

萧目屿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才说，“我以后不会在你让受一点苦，绝对不会让你再伤心。”

话落，他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他语气笃定，信誓旦旦的样子，做着保证。

陆心窈心口一动，不解的问，“为什么，因为内疚吗？”

这话这种情况下说出来确实有点这种意味。

闻言，萧目屿杳不可闻地叹气：“你平时都挺聪明的，可是一道感情方面，就会变得很迟钝。”

这话好像是在说她笨。

不过，确实如此，陆心窈承认自己对感情真的挺白痴的，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在萧目屿之前，她没有跟任何人一个男人有过接触，没有谈过恋爱。

跟贺云池虽有婚约，可他们两个相处时间很少，大多时候，都是跟朋友一样。没有过任何亲密接触。

以前贺云池还会开玩笑的说，他跟陆心窈完全就是云谈恋爱。

后来，跟萧目屿发生关系后，因为记忆不是很好，她曾经一度有些抗拒男人。

而且她不太懂男人，也不知道要如何相处。

她其实真的很木讷。

“那你就直接一点。”陆心窈软绵绵的语气。

她不喜欢拐弯抹角，喜欢速战速决，直截了当。

萧目屿深吸一口气，继而道：“陆心窈，你听好了。”

“我萧目屿对你不是贪图美色，不是责任和愧疚。而是单纯的喜欢你！”

“什么？”

这话，让陆心窈彻底怔住了。

从她怀里起来，与他对视。

虽然屋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也就是说，他早就喜欢自己了。

萧目屿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

沉吟片刻后，才郑重其事地说：“陆心窈，我爱你，从很早以前就爱上你了。”

久到，他自己都记不起来有多少年了。

可，萧目屿却清清楚楚地记得，他第一次见到陆心窈的日子，记得那天的天气。

记得她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