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孩子算是养废了。
君君是不把劝他的人的话放在心上的,他见有人劝自己,格外来劲地找起了目标,似乎是觉得欺负敢怒不敢言的佣人没什么意思,弹弓被他指向了来客所在的方向。
我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君君注意到我颜色醒目的礼服,毫无征兆地将弹弓转到了我所在的方向。
那弹珠是用小钢珠做的,从方才被打中的佣人的反应来看,一旦被打中必然是疼得要命,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要躲,奈何脚下的高跟鞋在这一刻成了阻碍。
千钧一发之际,容熠川毫无征兆地侧身拥住了我。
小钢珠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容熠川手背上,我听他闷哼一声,连忙去细瞧他被打中的伤处,只见小麦色的手背上多出了明显的血迹,正是顺着他的手腕蜿蜒而下。
君君竟是不知何时捡了碎玻璃跟弹珠放在一起,就为了去看别人被打中的痛苦模样取乐。
这一刻我连感谢的话都不说出来了,哪怕容熠川只是为了做戏,他也是真真切切地护住了我,我只问他:“你要不要紧?不如我们先去看医生?”
伤势可大可小,只怕有碎玻璃留在了伤处。
容熠川周身的气压早在意识到我成了君君取乐的目标时就低了下来,这时更是直接骤降,让在场的其他宾客全都跟被定在原地一般不敢吭声。
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