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如今已经能够自由行动的沈承远,对蒋临夏的遭遇算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即便如此,在见到病床上的她的那一刻还是不免感到一阵悲哀。
我们算是一起长大的,曾经我也真心当她和刘姨是家人,正因为如此,她们的背叛尤其让我感到心寒。
蒋临夏所在的病房是医院里环境最差的多人间,不仅环境嘈杂,气味也很不好闻,想要安安静静地说句话,只能勉强拉上帘子。
我独自走进病房,站在床头看着她问:“听说你要见我?”
蒋临夏的情况看起来比之前更糟糕,她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像个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仅有的露在外面的五官也不能算是完好,眼眶泛青,嘴角破裂。
沈承远下了死手。
我平静地看着她,等着她说出非见我一面不可的理由。
蒋临夏的声带似乎也受了伤,嗓音十分沙哑,但怨气半点不少,她眼底遍布血丝,神情愤恨地看着我说:“你永远是这么居高临下,看到我变成这副样子,你现在一定很高兴吧?!”
我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地告诉她:“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走。”
她的伤势看起来严重,仿佛是丢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