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暗暗地松了口气。
至少有了容熠川的表态,我在容氏会省去许多的麻烦。
这样的大集团里的人情世故非常复杂,能让其他人有所顾忌,不会轻易得罪的只有容熠川身边的红人,虽然这样的红人一旦失宠,立刻会面对成倍的恶意和麻烦。
这等于是将自身安危荣辱全都系在容熠川身上。
我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情绪,可还不等细想,电梯已经到了写字楼负二层停车场。
容熠川没有让司机陪同,而是亲自开车载我去了同保罗约好的咖啡厅。
保罗跟他是真有交情的好朋友,故而并不见外,我们到的时候,他已经点好午餐开吃了,并且吃得十分专注。
我看着他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和一看就是熬夜后胡子拉碴的脸庞,心中不免有几分愧疚。
如果不是为了给我父亲想治疗方案,他其实大可不必憔悴成这副模样,我见他吃得狼吞虎咽,很怕他被焗饭里的牛肉噎到,拿起桌上的水壶给他倒了杯柠檬水:“保罗医生”
我的话还没说完,杯子就被容熠川伸手截胡了,他气定神闲地将杯子凑到唇边喝了一口。
保罗要接的手还悬在半空中,这时就毫不客气地用他的蓝眼珠翻出个白眼说:“容,你太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