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子里只开了几盏灯,等容熠川的发小离开后,我独自站在门廊处,总算能收起笑意,放松神情了。
人笑久了也是会累的,尤其不是发自内心的笑意。
我送他们离开后,独自在门廊处站了一会儿,等微凉晚风带来的冷意侵蚀到了骨子里,开始不由自主地打战,这才回到楼上去了。
卧室里,容熠川还维持着仰躺在床沿上的姿势,他两条腿长长地拖在地上,一只手臂横搭着遮住了眼睛,看起来像是已经睡着了。
窗帘还没来得及拉上,月光的清辉透过玻璃洒了他一身。
我借着这光线看清了他此时的模样,见他整个人安安静静,只有胸膛随着呼吸的频率在缓缓起伏,轻轻叫了他一声:“容熠川?”
卧室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回应,必然是真的已经醉到不省人事了。
容熠川周身并没有太浓烈的酒气,虽然一杯接一杯地被敬了不少酒,但显然是没有喝到烂醉如泥的程度,真正让他醉成这样的恐怕是他的心事。
我想着他素日里的洁癖,试图让他换了衣服洗完澡再睡,可他睡得不动如山,凭我的力气别说是把人扶起来带去浴室了,就算想把他摇醒都难。
无奈之下,我只好弯下腰去替他脱了鞋子,然后抬起他小腿架到了床上,见他还没醒,又认命地试图替他脱去衣服,换上更舒适的睡衣。
虽然休闲装算不上是束缚,但在酒吧里穿过一遭的衬衫实在是不太适合被穿着睡觉。
就在我将容熠川的衬衫脱到一半的时候,他毫无征兆地挪走手臂,睁开了眼睛,醉意醺然的目光刚好撞进我眼睛里。
我被他吓了一跳,正在解他扣子的手更是因此顿住,正想解释几句,告诉他我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想让他睡得舒服点,可话还不等出口,先感受到了一阵天旋地转。
容熠川是醉的厉害不假,但力气和反应速度丝毫不受影响,他抬手扣上我的腰,以一个拥抱的姿势翻过身去,将我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