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熠川身上穿着半敞开的衬衫,正是我替他将衣服脱到一半,就被他当成是莫荔压在身上所造成的后果,他看看自己,又看看我,表情瞧着没什么变化。
我和他之间,无论是该做的还是不该做的,早就已经都做过了,即便酒后乱性也没什么所谓,但现在摆在眼前的是另一件更十万火急的事。
“其实昨天晚上——”
我刚把话说了个开头,急促的门铃声就从楼下传了上来,声音极富穿透性,别说是刚睡醒的人了,就算是昏过去的人,怕是照样会被吵醒。
容熠川沉着脸坐直了身体,单看神情就能让人知道,他此时的心情怕是不太美妙。
这时候说莫荔回国的事,效果怕是跟火上浇油差不多,我将散下来的长发别到耳后,主动起身道:“我去看看。”
为着尽可能地将容显恭插手到这边的几率降到最低,别墅里的佣人和钟点工都是朝来晚走,此时甚至还没到他们的上班时间,像开门这样的小事自然是由我来做。
毕竟总不能让既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又还没有完全清醒地容熠川去开门。
容熠川拉住了我的手腕,皱眉揉了揉太阳穴:“这么早,这里还是有些偏僻的,你别自己去。”
“可是来了人”
容熠川却深呼吸几口,迅速恢复了状态说:“我跟你一起去。”
他面色略显憔悴,但是神态如常,并且因为宿醉头晕的缘故,眉眼中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冷淡,看起来竟是比平时还要来得更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