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树叶染上深沉的红色,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带着一抹清冷的气息。
福宁宫内,魏一鸣魏御医正神色凝重的向顺妃说明:“五皇子的昏迷不醒,确因有人在他的药中动了手脚。”
顺妃听言,眼底闪过一抹震惊,只感到一阵寒意顺着她的脊梁骨蔓延开,令她浑身止不住地开始颤抖。冷静片刻后,她定了定神,目光坚定地盯着魏御医,追问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魏御医立即从怀中取出一个东西,小心翼翼的递到了顺妃眼前。顺妃仔细瞧了一眼,只见魏御医将手中的东西展开,里面是被一张油布纸包裹着的药渣。
顺妃看不出其中有何异样。然而,在魏御医悄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之后,顺妃瞬间惊得猛然站起了身。
终于,她内心的猜疑成真,阴谋的蛛丝马迹也随即浮现在她的脑海中。随后,她又被打击得重重跌坐在了床畔,眼见着猜想成为了不可逆转的现实,一股恨意便涌上心头。
看着昏迷中的五皇子,霎时,顺妃眼中闪现一抹狠绝,心中的决然也随之升腾。
翌日,荣和宫内一片宁静祥和。
季秋的阳光透过柳树的缝隙洒下,形成斑驳的光影。
岑思卿端坐在荣和宫的院中,一手扶额,一手持书,静静地坐在院中的青石凳上。他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卷。清风拂过树梢,沙沙作响,将院中的花瓣吹起。那带着幽香的花儿在空中轻舞片刻,最后轻柔地飘落在岑思卿的脚边,好不惬意。
正当岑思卿陶醉在宁静的秋日时光中,卫凌峰送来了一封信。岑思卿抬眸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迹,当即拆开阅读。
好一会儿,岑思卿终于将信放下,眉头却渐渐皱起。
“殿下,可是有何不妥?”卫凌峰关心地问道。
此信是萧楚曦送来的,信上说,岑思卿交代的事情已有眉目,并约其见面详细说明。只是,岑思卿再次瞥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喃喃自语道:“藏香阁”
一旁的卫凌峰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道:“殿下 ,您说什么?”
岑思卿抬头看向卫凌峰:“你可知,这瑞京城中有一处藏香阁?”
卫凌峰听到岑思卿询问,神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脸上忽然泛起了一阵微红。“殿下,您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地方?”卫凌峰略显局促的问道。
“这信上说,十月初五午时,藏香阁。”岑思卿眼中闪过一抹疑虑,他又细看了一遍信中的内容,然后望向卫凌峰再次问道:“这藏香阁,是什么地方?”
卫凌峰被岑思卿问得不知如何作答,脸上的尴尬之色愈发显露。守在一旁的程欢和赵寅早已憋不住笑,干脆替卫凌峰回答道:“殿下,那是一处花楼,也是瑞京城里最热闹的一处寻乐场所。”
“花楼?”岑思卿神情疑惑,继续问道:“这花楼”
还未等岑思卿问完,赵寅坏笑道:“这花楼,就是青楼。”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岑思卿的意料,一时令他茫然失措,他此刻的神情与方才的卫凌峰如出一辙。岑思卿一心只觉得或许是萧楚曦写错了字,才让他闹出了这等笑话。
“殿下,这信上为何会提及藏香阁?”沉默许久的卫凌峰终于开口问道。岑思卿回过神来,然后看向那封信:“或许,只是萧姑娘开得一个玩笑吧。”
“这肯定是个玩笑。”程欢说道:“大小姐断然不可能让殿下您去这种地方的。”
众人听完,也都付之一笑,觉得这定是一场误会。
然而,萧楚曦早预料到了这一切。隔日,当所有人还以为她邀约岑思卿于藏香阁之事乃戏言时,从萧府来的第二封信也送到了岑思卿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