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真人,要不要考虑加入我落叶城之中?”
子车英暂住的府邸之中,叶归元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望着眼前的子车英道。
“叶城主太客气了,叫我子车英就行,我这点修为,在真君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子车英摆了摆手道。
“你太谦虚了,你的实力,足以在真人境之下纵横无敌,很多时候,反倒比我这个真君起到的作用要大得多。”
“我固然是元婴真君,但受到了限制,反而大多了。”叶归元有些感慨的开口道。
“既如此,那我就叫你子车兄弟了。”
“正合我意,听着可比子车真人舒服多了。”子车英笑道。
笑了笑,子车英脸上露出思索之色,片刻之后方才开口道:“叶城主,我初入人族地界,对人族不甚了解,落叶城也不过是我的第一站,请让我多考虑考虑。”
叶归元的眼睛如同深渊一样古井无波,淡笑道:“不着急,这毕竟不是小事情,要多加考虑才行。”
“多谢叶城主体谅!”子车英微微抱拳道。
“应有之义。”叶归元微微颔首。
顿了顿,叶归元再次开口道:“子车兄弟,你的消息,我昨夜连夜送到了薪火城中,报于诸道君了,想来要不了多久,我人族再多一位上位真人的消息,便会传遍三百七十一城!”
子车英微微一愣,有些惊讶的说道:“我一个小小金丹修士,有何资格报于道君,传遍三百七十一城?”
此界人族虽然不像九州世界一样,足有六十四位法相境大修士,但也有六位道君坐镇,不算是什么小势力。
一个真人境修士,固然是强者,但在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依旧算不上重要,在落叶城内掀起风浪意料之中,但是直接奏报六位道君,多少有些小题大作了。
“子车兄弟初入人族,对我人族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在诸城之中,真人已经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了,是坐镇城池,抵御妖兽,守护族人的重要屏障。”
“我人族每诞生一位真人境修士,都会名录薪火城,永远记录在人族的历史之上。”
“且薪火城的史官会记录你的事迹,若是为我人族战死,为我人族立下大功,甚至薪火城会单独立碑列传,名传天下,流芳千古!”
悄无声息的看着子车英的反应,然而叶归元在其中只看到了惊讶和赞同,并没有其他可疑的表情,随即接着开口道:
“而且等子车兄弟加入了薪火城之后,还能去薪火城一趟,拜见诸位道君,到时候,会有一位道君出面,亲自接见你,指点修行,甚至还有机会获得道君的赏赐。”
“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大好事,道君的指点,对我们来说,那是天大的机缘!”
子车英心中轻笑一声,什么道君的指点,自己又不是没当过道君,虽然修为被封印了,但要是按照眼界来看,自己不比道君差,哪里需要别人指点,换自己指点那些个道君倒是可以。
“道君指点,确实是一大机缘!”子车英点头道。
叶归元心中一愣,怎么回事,刚刚在子车英眼中,好像看到了一丝不屑,不屑?
怎么可能,难道是不屑道君的指点吗?
怎么可能!
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吧,那可是道君,道君的指点,就算是自己这个元婴境高手,也是极为渴望的,道君的一次指点,能让自己在修行路上前进一大截!
子车英虽然强,但再强依旧在金丹范畴内,即使金丹境界无敌,在化神道君面前,依旧是一招的事,一个小小的金丹,怎么可能不屑一位道君的指点。
一定是自己刚才看错了,或者是子车英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叶归元压下心中的疑惑,笑着开口道:“等到道君传信回来,子车兄弟就能去薪火城了,那可是我人族的圣城,除了传说中的妖帝宫和龙宫之外,四海八荒之中,在没什么能强过它了。”
“那是我们人族的骄傲,等子车兄弟见到薪火城,一定会为其感到自豪的!”叶归元一脸骄傲的开口道。
“我也很期待。”子车英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之色。
人族圣城,此界人族第一大城,子车英确实想去看看。
“对了,叶城主,之前叶城主所言,妖族的吞海妖皇扬言要破我人族一城,掠夺一城人口充当宴席主菜,这件事,圣城难道不会管吗?”子车英盯着眼前的叶归元开口道。
“怎么可能,圣城必然会管!”
叶归元掷地有声的开口道。
“若是圣城不管,那吞海妖皇就不会只口出狂言了,早就采取行动了,恐怕此时已经有城池破了,近亿族人沦为妖族血食!”
“如此一来,那吞海妖皇的话,也就是说说而已,不会采取行动。”子车英望着叶归元道。
这件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倘若妖族真的不敢动手,人族也不会人心惶惶了。
“不会如此简单,我们背后有诸道君,妖族背后妖皇更多,龙族和妖族当年的赌注,不过是三百七十一座城池而已,只要城池依旧在,没有被妖族吞没,破灭几城,龙族不会轻易下场干涉的。”
“倘若妖皇真不敢动手屠城,我人族历史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城池被破,族人被屠的案例了!”
叶归元眼中杀机四溢,愤愤的开口。
“妖族敢屠城,龙族不会轻易干预,再加上我人族实力不如妖族,如此一来,岂不是说妖族可以随意屠戮我人族城池了?”子车英趁机开口道。
东荒人族和妖族之间,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在东荒之中,人族和妖族之间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和平相处,也不是视死如归的举族拼杀,而是大小摩擦不断,但从不开启全面战争。
双方都默契的保持着这个微妙的平衡,谁也没有打算这个平衡的打算。
毕竟论起背景,双方基本上没有任何差距,背后的两位真仙,没有人愿意掀起战争,下面的人,自然会克制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