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萱也起身离开。
现在不能看见时恪,一看见他,就会想起时竞送出去的那辆价格高达八位数的跑车。
心塞。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浑身酒气懒懒散散的时恪和坐在轮椅上的夏敏。
无论是时恪还是夏敏,在没人的时候都懒得配合对方演母慈子孝的戏码。
时恪摆弄着金属质地的手表腕带,漫不经心地开口:“母亲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夏敏厌恶的看着时恪,嘲弄道:“真是你爸的好儿子。”
大概是因为她和时守业的婚姻不幸,夏敏对在声色场工作的女性抱有很大的偏见。
是,有的人会游走在法律边缘,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可这并不代表在声色场工作的女性都不是好人。
时恪起身,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夏敏。
这女人,当年也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在能力和手腕上都不输男人,不然时老爷子也不会把时家的时代集团交给她管理。
可这人却在婚后长了恋爱脑。
明知道时守业花心在外面玩女人养情妇,还痴心妄想浪子回头金不换。
搞钱不好吗?
把财政大权握在手里,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可夏敏却为了一个时夫人的身份画地为牢,把自己困在里面,活活熬成了一个怨妇。
好好的一手王炸牌,被她打得稀烂。
夏敏控制着轮椅转身朝着自己房间过去。
她想到时恪给女人送豪车,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冷漠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响起。
“你在外面玩女人我不管,但不能带回家里来脏了我的眼。尤其是周四的晚宴,你敢带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来我面前蹦跶,别怪我不客气!”
时恪轻嗤一声,从兜里掏出烟盒,对夏敏的警告充耳不闻。
“别生气。”时恪咬着香烟,吞云吐雾,轻佻的语调带着明晃晃到嘲弄,“不然在睡梦中脑溢血死了都没人知道。”
他这话,十分恶毒。
但对夏敏,正好以毒攻毒。
夏敏紧握着轮椅扶手,愤怒的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可除了空气中弥漫开来的烟草和酒精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哪里还有时恪得身影?
门口,孟煜坐在在黑色大g的引擎盖上玩游戏。
时恪从时家出来,踢了车轮一下,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
孟煜攥着手机上车,发动车子离开时家。
车上,时恪放下车窗,任风吹乱了他的发。
“让你去办得事,办好了?”
孟煜咧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办好了。”
时恪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卡放在中控上,对孟煜说:“明天去岁岁昨天带咱们去的那个小区,把她那套房子买下来。”